“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晓追问,泪水模糊了视线。
女子身影缓缓转向墙角的一个枯井,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当年……我们无意中发现了井里的秘密……那里面有个‘东西’,能吸走人的声音和魂灵……凤音班的人,都被它害了……我把你送走,就是怕它找到你……”
陈默走到枯井边,井口用一块大石板盖着,石板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与他在鸦影阁见过的某种封印符文相似。他用力推开石板,一股阴冷的气息立刻从井里涌出,带着浓重的霉味和一丝熟悉的浊气。
井不深,借着天光能看到井底积着黑水,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腐烂的布料,像是戏服的碎片。最诡异的是,井底的石壁上,嵌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孔洞,正微微蠕动,发出“嘶嘶”的轻响,像是有无数虫子在里面爬行。
“是‘噬音石’。”江宇的脸色沉了下来,“传说中能吞噬声音和魂灵的邪物,是浊气与阴脉气结合的产物。看来,你母亲当年发现的,就是这个。”
女子身影的气息突然变得紊乱,开始慢慢透明:“它……它快醒了……阿晓,快走……”
“娘!”苏晓伸手想去抓住她,却只抓到一把飘落的花瓣。
老梅树剧烈摇晃起来,花瓣如雨点般落下,井底的噬音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黑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井里传来,院子里的杂草、戏服碎片都被吸向井口,连空气都仿佛被扭曲了!
“不好!它要破封了!”陈默大喊,脉铁牌的金光立刻笼罩井口,试图压制那股吸力。
金光与黑光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井底传来凄厉的尖啸,那尖啸并非人声,而是无数声音混合在一起的杂音,像是被吞噬的戏班成员在哀嚎。
苏晓突然想起母亲的话,她从怀里掏出《脉经》,翻到记载“音脉”的一页。脉经上说,声音本是天地之气的流动,善用之,可镇魂,可破邪。她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竟跟着记忆中母亲的调子,唱起了《凤还巢》的选段。
她的声音不如母亲婉转,却带着脉木的生机之力,清澈而坚定。歌声在院子里回荡,与井底的尖啸碰撞,那些杂乱的杂音竟渐渐平息下来,噬音石的黑光也开始黯淡。
“有用!”小石头眼睛一亮,也跟着哼起来,他五音不全,却唱得格外认真,童声的纯净竟也带着驱散浊气的力量。
江宇的混沌之火化作一道火线,顺着井口投下,火线中夹杂着苏晓的歌声,落在噬音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陈默则将脉铁牌的金光催发到极致,形成一个巨大的金网,将整个枯井罩住。
在歌声、金光和火焰的三重作用下,噬音石的黑光彻底消散,石头上的孔洞慢慢闭合,最终化作一块普通的黑石,不再蠕动。井底的黑水渐渐退去,露出一些散落的铜钱和玉佩,想必是凤音班成员留下的遗物。
老梅树的花瓣不再飘落,女子的身影也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温柔的嘱托在风中回荡:“阿晓,好好活着……”
苏晓握紧手中的头面,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却带着释然的微笑:“我知道了,娘。”
离开老宅时,夕阳正将巷子染成金红色。老梅树的梅花依旧在绽放,却不再诡异,反而像是在阳光下开得格外灿烂。赵勇已经让人搬来石块,将枯井彻底封死,还在上面盖了座小小的石亭,算是对凤音班成员的祭奠。
“原来你娘一直在守护你。”小石头递给苏晓一个蜜枣粽子,“她把噬音石困在井里,自己的魂念附在梅树上,就是怕它再害人,等你回来告诉你真相。”
苏晓点点头,剥开粽子,甜香在舌尖蔓延。她知道,母亲从未离开,那些年的思念与守护,都藏在这棵老梅树里,藏在这熟悉的唱腔里。
陈默看着城西的方向,脉铁牌在腰间微微发烫。他知道,落风城的平静之下,或许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但只要他们还在,就会一直守护这份安宁。
夜色渐浓,落风城的灯笼次第亮起,像一串温暖的星辰。四人坐在迎客楼的窗边,桌上摆着粽子、雄黄酒和咸鸭蛋,楼下传来孩童们唱的端午歌谣,清脆而热闹。
“接下来去哪儿?”小石头啃着咸鸭蛋,蛋黄的油顺着手指流下来。
江宇望着窗外的灯火,笑了笑:“先好好过个节再说。”
苏晓翻开《脉经》,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印记,墨迹带着淡淡的脂粉香。
陈默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月光,也对着心中的守护,轻轻一饮而尽。
前路漫漫,总有故事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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