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陈默忍不住喊出声。
沈砚转过身,看到四人,并不惊讶,反而笑了笑:“我们又见面了,陈默兄。我就知道,矿洞的动静瞒不过你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默质问道,脉铁牌在掌心蓄势待发,“这些村民是无辜的!”
“无辜?”沈砚的笑容冷了下来,匕首指向那些村民,“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的祖辈,是当年背叛镇魂司,偷走‘炼魂炉’图纸的叛徒!这些年来,他们靠着用魂灵滋养的金脉气发家,清溪村的富饶,都是用无数亡魂换来的!”
他指着溶洞岩壁上的壁画:“这些壁画记录了真相!他们用活人献祭,换取金脉气的矿脉,让清溪村长盛不衰,而那些被献祭的人的魂灵,就被困在黑石崖,永世不得超生!我只是在‘清理门户’,回收本该属于镇魂司的东西!”
四人看向岩壁上的壁画,上面果然画着一些血腥的场景——村民们将陌生人绑在祭坛上,用匕首刺穿他们的心脏,血液流入地下,黑色的岩石随之发光。壁画的最后,画着一群人带着图纸逃离,后面跟着追杀的黑衣人。
“就算他们的祖辈有错,也不该牵连到现在的村民!”苏晓反驳道,“用邪术炼魂,本身就是错的!”
“错?”沈砚猛地提高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镇魂司守护西域百年,牺牲了多少人?凭什么这些叛徒的后代能安稳度日?我要炼制‘镇魂铃’,用这些魂灵的力量,彻底净化所有叛徒的后裔,让镇魂司的荣光重现!”
他挥手示意黑衣人动手,四个黑衣人立刻放弃催动熔炉,转而朝着四人袭来,他们手中的武器发出刺耳的嗡鸣,是用魂灵炼制的脉器,能直接攻击人的神魂。
江宇率先出手,掌心的混沌之火化作四道火鞭,缠住了黑衣人的武器。火鞭中蕴含着纯净的脉气,能克制被污染的魂灵脉气,黑衣人手中的武器立刻发出痛苦的嘶鸣,表面的黑气迅速消退。
陈默则冲向那些被绑的村民,脉铁牌的金光化作无数细线,切断了绑住他们的绳索,同时金光注入村民体内,驱散了他们体内的烟煞。村民们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苏晓翻开《脉经》,念诵起安抚魂灵的经文,经文声在溶洞中回荡,熔炉里的黑烟顿时变得稀薄,村民头顶的魂影也停止了飘动,重新回到体内。
小石头则捡起地上的金属碎片,用脉气催动碎片上的脉文,碎片飞向熔炉的炉口,堵住了黑烟的源头。熔炉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开始剧烈震动,炉身出现了裂纹。
沈砚见状,怒吼一声,亲自握着匕首冲了过来,匕首上的脉文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直取陈默的心脏。“你们阻止不了我!镇魂司的大业,不容破坏!”
陈默不闪不避,脉铁牌的金光全力爆发,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匕首刺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红光迅速黯淡。“你不是在复兴镇魂司,”陈默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你是被复仇的欲望吞噬了,就像当年被浊气吞噬的鸦影阁首领!”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沈砚,他的动作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就在这时,熔炉的裂纹越来越大,突然“轰隆”一声炸开,无数黑色的碎片飞溅,烟煞失去了载体,瞬间化作无数道黑色的气流,朝着沈砚扑去——这些都是被炼化的魂灵怨念,此刻要向他复仇!
“小心!”陈默下意识地冲过去,用脉铁牌护住沈砚。金光与黑色气流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黑色气流在金光中痛苦地嘶吼,最终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气中。
沈砚看着那些消散的白光,又看了看陈默,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悔恨。“我……做错了吗?”他喃喃自语,匕首从手中滑落,“祖辈的仇恨,真的要延续到现在吗?”
溶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勇带着守备队赶来了,看到溶洞里的景象,立刻让人救下村民,逮捕了剩下的黑衣人。
沈砚没有反抗,平静地伸出双手,让士兵戴上手铐。路过陈默身边时,他低声说:“镇魂司的总部,在西域的‘锁魂塔’,那里还有更多的炼魂炉……他们说,要炼制足以颠覆大陆的脉器,用秩序的名义。”
离开黑石崖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金红色。清溪村的村民们跪在地上,朝着溶洞的方向磕头,他们终于知道了祖辈的罪恶,也明白了自己安稳生活的代价。
陈默四人站在山崖边,望着远方的西域方向。沈砚的话像一块石头,在他们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镇魂司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此,炼魂炉只是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等着他们。
小石头啃着老汉给的米糕,突然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西域吗?”
江宇望着夕阳,点了点头:“锁魂塔必须去,否则会有更多人像清溪村的村民一样遭殃。”
苏晓翻开《脉经》,在新的一页上,写下了“清溪村·金脉”,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熔炉,熔炉的火焰旁边,画着一株正在发芽的小草。
陈默的脉铁牌在夕阳下闪着金光,他知道,新的旅程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可能是比鸦影阁更庞大、更隐秘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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