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如此繁华的都市,夜晚的霓虹在午夜十二点也逐渐褪成冷白,我蜷在酒店的沙发上,手机屏幕映出微博热搜第3位:#樊振东 广州私会素人#。热搜配图里,他的黑色棒球帽压得很低,却还是被拍到了半张侧脸,那是今天下午在街坊云吞店外排队,东和我挨的很近在商量下一站去哪,东的手指还勾着我买的鸡蛋仔的包装袋。
我犹豫着,虽然我知道这件事上为啦东,我必须中断这次旅程,离开他的生活,但信息写写删删,犹豫不决的我在凌晨两点把信息发送出去。酒店房间泛着冷白光,手机屏幕在掌心跳成幽蓝的茧。我盯着对话框里那句东哥,不好意思我有点发烧,今天我就不出去一起玩啦,你玩的开心呦。,指尖按在发送键上。
回想我们的相识和这几天相处的点点滴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东哥是我没用,是我没背景没能力,不配跟你一起出现。”那肯定不行啊。内心纠结不安的我最终只能“咒”自己发烧,用生病当借口…东…应该不会察觉吧……希望他就把我当成一个广州游客,旅程结束就忘啦这个没能力没背景的我吧。
信息发送后手机砸在酒店被子上,像颗坠入深海的石子,我不敢再去打开和东的对话框,因为我害怕看到东的回复,不过……这是半夜,东应该睡啦,也不会因为我这一条信息醒来。
枕头很快被我的眼泪洇出温热的水痕,那些藏在短信信箱里的恶意突然在黑暗中在我脑海翻涌:凭什么拖累世界第一没有背景就别蹭热度看看樊振东最近有什么比赛,要退役啦吧,忙着谈恋爱…………指尖划过相册里这几天旅程我们一起的各种照片,温柔如春风的他,搞怪凹造型的我。而我却在此刻看到东的虎口新磨的茧,是啊,在没有比赛的时候,东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苦训练,他那么辛苦,我喜欢他,就不能让我成为别人抹黑他的点,所以……此刻那些我满意的合照,却变成无数根细针扎进视网膜
此刻微信称呼那栏的咚咚咚被我删除,更正成又改回刚加上微信时的尊称,就像我们这半个月来在与之间摇摆的关系。空调出风口的明明吹的是暖风,而我却依旧冷的指尖发僵。酒店楼下广州本地阿姨开的凉茶铺的灯,已在4.5点的清晨明明灭灭,珠江水的腥甜漫进鼻腔,也让我眼眶再度湿润。
五点钟的天光从酒店窗帘缝漏进来,在行李箱上投下细密的条纹,像极了乒乓球台中间网的网格。我麻木机械地往箱子里塞衣服,想天一亮就退房离开。
敲门声响起,东的声音传来:“猫,是我,看你说发烧啦,我给你带啦药。你开下门。”我没想到凌晨两点发送的信息,五点多能买好药来找我。
我哭一整晚,眼睛肿的像核桃,我不敢开门,我怕东看到我这副模样……害怕东问我为什么离开,我害怕我言不达意,让东误会。
我哑着嗓子回复:“东哥, 我没事啦,真的,休息下就行。”但我一张嘴,我就知道瞒不住,我声音的哭的鼻音暴露啦我。
门外安静啦一会,东敲门的手因我的哭腔悬在半空,过啦一会,东的声音再次响起:“猫……你……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
我犹豫啦一会,知道不开门只会让东更难受,我抹掉眼泪去开门。
东走进来,他的视线落在床上半开的行李箱,东似乎明白啦什么,东抬眼看我。东心疼的:你眼睛......他抬手想碰我脸颊,却在看见我低头躲闪的眼神后,抬起的手尴尬的收回,东抿着嘴咬着嘴唇低下头。
东低沉的开口:“你……你还是受不啦,你还是要走……”
我眼泪决堤,心态彻底崩溃,我哭着,嗓子像被厚重的痰覆盖着,我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东看着我,脸冷的可怕,像赛场上落后时他坚毅的压迫感。东:“没事,我能理解……你不用解释,猫”
东叫着我的昵称“猫”时,却又恢复他温柔的声线,像是像给我一丝安慰,却又无力。东说完就走出房间,路过房门口柜子时停下,东:“药……我放在这里,如果你还需要的话……”东完抿嘴低沉着。
药盒放在柜子上的声音惊动着我的心,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卫衣上别着我送的——在珠江夜游时买的徽章。
门关上的瞬间,金属门锁“咔嗒”一声扣合,像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我最后一丝维系。我跪在地毯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滚烫的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把锁屏里那张在广州塔上东转头看我的合照洇成模糊的色块。
酒店房间浸在朦胧的晨光中,空调外机的嗡鸣混着远处夜宵摊的喧闹,在耳鸣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我终于听见自己压抑的哭声,混着楼下早餐肠粉店蒸屉掀开的嘶——声,碎在清晨的广州。
我本来想一早收拾好行李就开车返回深圳,可东的出现……我不仅行李没收拾好,情绪也崩溃的一塌糊涂。整夜的哭泣让我头痛难忍,就算我思绪再乱,我也明白自己这个状态不能开车,于是便没有退房,把自己锁在房间,也想把自己困在这个和东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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