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二更三点,张开心眼一睁,手先摸向枕边的小七,指尖触到毛茸茸的一团才放心。
他屏住气,没发出半点声响,起身弯腰抱起小七,小家伙很乖,只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
柴房的门轴早被他白天趁劈柴时抹了些桐油,此刻轻轻一推就开了条缝。
张开心探出头,左右扫了两眼,廊下的明哨抱着刀打盹,脚边还放着个酒葫芦。
他脚步放得极轻,贴着墙根走,凌波六步施展开,身子竟似离了地,每一步都踩在阴影里,转瞬就到了柴房后的拐角。
再往前便是荷花苑,远远望去,水面泛着暗纹,唯有一座小桥通着入口,桥头两个侍卫背靠背站着,眼神时不时扫向四周。
张开心摸出怀里的小石头,掂量了掂量,手腕一翻,几块石头朝着北边的柳树丛飞去,“嗒嗒”几声轻响。
“谁?”两个侍卫立刻转头,握紧了腰间的刀,警惕地朝着柳树丛走去,还不忘回头喊了句“盯着点桥”。
张开心抓住这空隙,凌波六步用到极致,身影一晃就冲上了小桥,脚尖在桥面上点了三下,不过眨眼功夫就过了桥,连桥边的芦苇都没晃几下。
到了荷花苑墙外,他先把小七放在墙根的石墩后,低声道:“乖,在这等着,别出声。”
小七呜咽了一声,乖乖趴好。
张开心摸出袖中的银针,云仙六针的针囊被他系在手腕上,取用极便。
墙头上的明哨正探头往院里看,他屈指一弹,银针精准地射中了对方的肩颈穴位,那侍卫闷哼一声,直直地从墙上栽了下来,张开心快步上前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紧接着,他贴着墙根绕到西侧,树后藏着个暗哨,正眯着眼观察动静。
张开心脚步轻点,绕到对方身后,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银针射出,正中后腰穴位,暗哨身子一软,被他顺势拖到了灌木丛后。
不过半柱香功夫,荷花苑外围的四个明哨、三个暗哨就全被他用银针制住,没一个能出声呼救。
他拍了拍手,走到石墩后抱起小七,推了推院门,门是虚掩的,显然里面的人还没察觉异样。
此时,前堂和清雅苑突然冒起大火,火光冲天,紧接着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着火了!快救火!”
“水呢?快拿水来!”徐府瞬间乱成了一锅粥,脚步声、呼喊声、器皿破碎声混在一起。
荷花苑里的守卫也慌了神,几个侍卫探头探脑地往火光处看,议论着“前堂怎么会着火”“要不要去帮忙”。
陈枫在关押他们的厢房里听得真切,立刻起身踹向房门,那木门本就不算结实,被他这一脚踹得“哐当”一声开了。
“动手!”陈枫低喝一声,抄起墙角的一根木棍,朝着离得最近的侍卫冲去。
那侍卫猝不及防,被他一棍砸中肩膀,痛得大叫一声,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其余侍卫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刀剑齐出,朝着陈枫劈砍。
陈枫身形灵活,木棍舞得虎虎生风,格挡之间还能找准空隙反击,几下就把两个侍卫打得连连后退。
“砰”的一声,侍卫小头目老杨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握着一把钢刀,见状怒吼:“反了天了!敢在这里闹事!”他挥刀就朝着陈枫砍去,刀势又快又狠,显然是有些功夫的。
陈枫不敢大意,木棍横挡,“铛”的一声,木棍被砍出一道缺口,他借力后退两步,调整姿势再次迎上。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小头目刀招凌厉,陈枫则靠着灵活的身法周旋。
这时,张开心抱着小七从外面进来,见此情景,喊了句:“陈枫,我来帮你!”
他把小七放在厢房门口,脚尖一点,凌波六步施展开,瞬间就到了小头目身后,右手成拳,朝着对方的后背砸去。
小头目察觉身后有风,急忙侧身躲避,却还是被拳风扫中肩膀,身子一个趔趄。
陈枫抓住机会,一棍砸在他的膝盖上,小头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陈枫顺势夺下他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另一边,月时忠和月度也抄起了身边的板凳、扫把,朝着几个小侍卫冲去。可两人没什么武功底子,没几下就被逼得连连后退,月度的胳膊还被划了一刀,痛得龇牙咧嘴。
张开心见状,摸出银针,抬手一弹,正中那两个侍卫的手腕,两人手里的刀“当啷”落地,张开心上前一步,一脚一个,把他们踹倒在地。
“你们俩行不行啊?”张开心笑着调侃,“拿着家伙都打不过,下次得跟着我学学拳脚。”
月时忠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真撑不住。”
月度捂着胳膊,龇牙道:“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
张开心摆了摆手:“别废话了,外面火越烧越大,肯定有人会过来,你们跟着我,快跑!”他抱起小七,陈枫、月时忠和月度跟在后面,几人朝着荷花苑的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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