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紧张地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知道以娄元铎的身手,一定能抓住摔倒的自己。
她身后的窦雪辞,便不能如此幸运了,一定会被她撞进河里!
可忽然,庄婉卿感觉自己腰后处一沉,被人紧紧抓住。
然后她整个身体竟然被那力气抓起,转身就和窦雪辞调换了位置,变成她站在河边!
庄婉卿来不及呼救,便见窦雪辞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紧接着她身子没有了支撑,直直往后倒。
“扑通!”
溅起巨大的水花,庄婉卿整个人淹没入冰凉的河水中。
落水的瞬间,庄婉卿感觉她的腹部似乎抽痛了一下。
初开始以为是错觉,可身子越往下沉,那股痛感便越明显。
“婉卿!”
刚才的事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娄元铎还以为是他自己失手把庄婉卿推下去的,急得脸都白了。
直接就要冲下去救人!
那边众人也听见动静,窦明怀和娄元铎的小厮跑得最快,赶紧拉住他。
“小郡王你不会凫水,下去只会再多一人受难!”
窦明怀说。
“不成,这河水冰凉,庄姑娘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
他不顾自身,急得要下去。
霍景川慢悠悠走来,“放开你家爷,叫他下去,再多一条人命,平南郡王府就可以彻底断根了。”
娄元铎一听这话,彻底清醒。
忽然想起什么,立刻冲过去拉着霍景川,“景川哥,我知道你会凫水,你快救救庄姑娘,我求你了!”
“这哪成,本将军清清白白的,回头她再赖上本将军。”
更何况,他方才亲眼瞧见这女人想借力把窦雪辞撞下河。
是被窦雪辞用左手抓住后腰,将两人调换了位置才如此的。
娄元铎顾不上生气,“事出突然,我们都可以为你作证!何况庄姑娘亦不是那样的人。”
他急地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可霍景川却依旧不愿意。
实则他更想看看,这个诡异到杀不死的女人,会不会真叫河水淹死了。
“景川哥,枉我向来敬重你!
你身为将士,守卫百姓是职责,难道庄姑娘不是靖国百姓吗!”
河里庄婉卿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娄元铎急得怒斥霍景川,眼中带着浓浓地失望。
忽然,窦明怀身后一名小厮举起手,“小郡王…小,小的自小在河边长大,也会凫水。”
“你在我身边多年,竟从未听你说过?”
窦明怀疑惑地打量着他。
娄元铎却眼前一亮,跟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冲过去将那小厮直接推到河边。
“快下去救人,回头小爷重重赏你!”
闻言,扑通下去,小厮快速朝庄婉卿游过去。
河水刺骨,连他一个大男人下去都有些受不住。
没多久,终于将庄婉卿救上来,可她呛了水昏迷不醒。
这儿又远离城区,哪里找大夫去。
庄婉卿昏迷间,一直呢喃说着什么疼…
“法华寺的住持会些医术,咱们原本就要去法华寺借住,不如带庄姑娘去法华寺吧。”
蔺昭阳说。
娄元铎自然同意,不顾众人的目光抱起庄婉卿,将她带进马车里。
蔺昭阳看着他焦急慌张地样子,说道:“他倒是对庄婉卿真上心,只是未必能成,近日宝庆在宫里寻了好几回短见。
母后说父皇心软,或许已经动了赐婚的意思。”
窦雪辞微微挑眉。
“平南郡王和郡王妃不会同意的,他们可就这一个儿子。”
“谁说得准,若父皇执意,他们也不能反抗。”
蔺昭阳自看出皇帝对淑贵妃母女的特别,心中一直憋着口气,无处发泄。
若父皇宠爱宝庆至此,当初又为何给她取名为“昭阳”…
国公府,锦绣院
邹氏坐立难安,方才她莫名胸口疼得厉害,会不会是婉卿没有得手?
很快又安慰自己,婉卿聪慧,定能做到的。
她给窦雪辞吃下那碗茶里下了一种药,配合当时点燃的香料,两者相辅相成,于女子的身体有大碍!
是一种极阴毒的凉药,中毒之人会彻底坏了身子,从此不能有孕。
可下毒容易,难在要叫人抓不到把柄。
因此她和婉卿密谋,叫窦雪辞落水,如今这天气河水冰凉,很容易得寒症。
那药事后的反应与寒症极其相似,便可掩盖过去,谁也想不到下毒上。
“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提前回来,可恨我出不去,连消息也不及时。”
邹氏又站起来,伸长脖子往外看,也只能看到紧闭的大门。
“太太别急,总要明日才知道。
咱们亲眼看着大姑娘喝下药的,还能出什么差错,您就安心吧。”
听似锦这样说,邹氏才坐回去,可心里依旧七上八上。
而窦雪辞一行人,刚到法华寺。
法华寺的僧人早被娄元铎打点过,备下他们住的院子。
忽然却见娄元铎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住持呢,快叫你们住持出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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