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中为你拖住风暴。你负责撕开黑夜。”
翌日清晨,一则传闻悄然蔓延:
在王都最肮脏的小酒馆、在奴隶市场的角落、在流浪儿口中传唱的童谣里……
一个名为“真相巡回庭”的秘密法庭悄然成立。
规则只有一条:无论你是贵族还是乞丐,只要你带来案件,就会有人倾听,并追查到底。
而主持之人,正是那个被官方抹去名字的男人。
有人称他为救世主。
而在黑暗深处,某个古老符号正缓缓转动,伴随着低语响起:
“……祂来了。手持词条之眼的‘篡改者’,注定成为神明的敌人。”
---第34章 被缝舌的先知(未发布)——前夜
春日祭典尚未落幕,王都的街巷仍挂着褪色的彩旗与残破的花环。
然而在灰港巷尽头的无面广场,人群却不是为欢庆而来。
那座古老的无名雕像矗立中央,石质面孔被岁月磨平,空洞的眼窝望向苍天,仿佛从不审判,只默默见证。
此刻,它成了某种新的象征——一个不属于王座、不属于教会、也不属于律法条文的裁决之地。
莱恩·凯尔站在雕像基座上,斗篷下摆沾着昨夜雨水的泥痕。
他没有穿官服,也没有佩戴任何徽记,唯有腰间一枚旧铜牌轻轻晃动——那是他初任见习调查员时,从一具尸体口袋里找到的证物,如今已成了“真相巡回庭”的临时信物。
“今天第一案。”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风声与低语,“一名十二岁的孤儿,被控盗取商会金库钥匙。证据?一把藏在他床垫下的铜匙,和养父指认他‘深夜潜行’的证词。”
人群骚动起来。几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挤在前排,有人低声啜泣。
“但问题在于——”莱恩抬手一扬,一只泛着微光的灵音瓶浮现掌心,“这孩子每晚说梦话。而我说过,真相从不打盹,连梦境也逃不过。”
他轻轻激活瓶中咒印。
刹那间,稚嫩的声音在广场回荡:“……爸爸说,只要我背黑锅,就能继续上学堂……他说,妈妈留下的房子不会没了……可我不懂,为什么钥匙是爸爸亲手塞进我枕头的……”
全场死寂。
那养父当场瘫跪在地,脸色惨白如尸。
而围观者中已有愤怒的吼声炸开:“骗子!披着亲情皮的豺狗!”
一名老妇人颤巍巍举起拐杖:“我亲眼见他去商会密会执事,还收了个钱袋!”
莱恩没有宣判,只是将灵音瓶高高举起:“在这里,不必贵族作保,无需权势撑腰。只要你带来案件,我们就追查到底——哪怕线索藏在梦里、埋在尸骨下、或被人用谎言封存十年。”
话音落下,人群中走出三个少年,自发拾起散落的木板,搭起简易记录台;一个盲眼诗人掏出羊皮卷,开始誊写案情;更有数十人陆续上前,在一张粗布上按下血指印——他们要成为此案的“见证团”。
贝尔托不知何时爬上雕像肩部,挥舞着一块染色麻布,上面用炭笔写着四个大字:
穷人也能买真相!
笑声、哭声、鼓掌声混成一片。
而在角落阴影里,一道身影悄然退走,袖口闪过一抹暗红符文。
当晚,梅拉妮踏着湿滑的石阶潜入当铺密室,发梢滴着雨水,手中紧攥一封以蜡封缄的情报卷轴。
“赫尔斯通绝食第三天。”她低声说,“狱卒称他精神尚可,每日坚持抄写《赎罪经》十页。可你看这个。”
她摊开纸页。
起初字迹工整虔诚,越往后越是扭曲变形,墨迹深浅不一,像是握笔者正与某种无形之力搏斗。
直到最后一行——
“我不是凶手……我只是顺从命运。”
莱恩凝视良久,忽然闭眼,启动系统。
淡金色光纹浮现在虚空中,如同命运之线被强行撕开一道裂口:
【可能性片段:镜中法庭】
【场景:十二名身披黑袍的“莱恩”围坐圆桌,面前铁链锁着另一个“莱恩”】
【指控罪名:篡改真实】
【审判依据:你窥见了不该看见的词条】
【终审判决:抹除】
他猛地睁眼,呼吸微滞。
这不是警告,是预兆。
他提笔,在随身携带的《哑者之歌》空白页郑重写下新规:
【所有涉及‘自我指涉型犯罪’的案件,必须由至少三名独立调查官联合复核。
违者,视为已被‘观测者’污染。】
风忽穿窗而入,吹得满屋卷宗翻飞如蝶。
一张泛黄画像自旧档案堆中飘落,轻轻贴上他的脚边。
画中是个满脸煤灰的少年,瘦小身躯扛着一具覆布尸体,正走过码头晨雾。
系统悄然闪现一行字:
【观测者仍在观察,但这一次,你也开始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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