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的午时,皇宫御花园的荷花池泛着粼粼波光,粉色荷花亭亭玉立,风卷着荷叶的清香,飘到岸边的柳树下。皇帝披着薄披风,由李德全扶着散步,脸色比昨天红润了不少,连脚步都稳了些。
“砚儿,过来。”皇帝对着不远处的萧砚招手,声音里带着暖意。萧砚赶紧跑过去,刚站定,就被皇帝拉住手,“等十月初一,朕正式立你为太子,册封仪式就在皇宫广场办,让文武百官都来见证,也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朕钦点的储君。”
林婉端着个青瓷盘从旁边走来,盘子里放着几块桂花糕,笑着递到皇帝面前:“陛下尝尝,这是小桃刚烤的,特意没放蜂蜜,用的是麦芽糖,您放心吃。”皇帝拿起一块,咬了口,糯米软绵,桂花甜香恰到好处,忍不住点头:“好吃,比御膳房的还合胃口。”
萧策站在柳树下,看着这一幕,走上前说:“册封仪式的守卫交给我,我调东宫和禁军的精锐过来,广场四周、假山后、密道口都安排人,保证不出岔子,绝不让王御史和裴党的人有机可乘。”他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对家人的保护。
皇帝笑着点头,拉着萧砚、林婉走到荷花池旁的石桌坐下,李德全识趣地退到远处。“从今天起,你跟着李德全学太子礼仪。”皇帝看着萧砚,“上朝的站姿、说话的语气、接旨的规矩,都得练,不能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的。”
萧砚摸了摸后脑勺,有点无奈:“礼仪太麻烦了,能不能不学啊?”林婉拍了拍他的手:“必须学,你是未来的太子,得有太子的样子。”萧砚见娘也帮着皇帝,只能叹口气:“好吧,我学,不过学不好你别骂我。”皇帝和林婉都笑了,连旁边的萧策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蹲在石桌下的大白突然动了,它瞥见一只彩蝶落在荷花上,立刻扑棱着翅膀追过去,围着荷花池转圈。彩蝶突然往池中央飞,大白没刹住脚,“扑通”一声掉进池子里,溅起一大片水花,翅膀扑腾着,却怎么也爬不上岸。
“大白!”萧砚眼疾手快,没顾上脱鞋就跳进池子里,水不算深,刚到膝盖,他伸手抱住大白,把它捞起来。大白浑身湿透,雪白的羽毛贴在身上,像个落汤鸡,萧砚的蟒袍也湿了大半,金线沾着水,沉甸甸的。
皇帝坐在石桌旁,看着浑身是水的两人一鹅,笑得直拍腿:“你们俩真是一对活宝!一个追蝴蝶掉水里,一个不管不顾跳下去救,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没变!”林婉赶紧拿出帕子,给萧砚擦脸上的水,又给大白擦羽毛,嘴里念叨着“着凉了可怎么办”。
萧策站在旁边,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无意间扫过远处的假山——假山后有个黑影闪了一下,虽然快,却没逃过他的眼睛。这时谢云刚好从皇宫方向走来,萧策不动声色地迎上去,压低声音:“假山后是陛下派的暗卫,一是保护咱们,二是盯着御花园的动静,防着王御史的人来捣乱。”
谢云点点头,也压低声音:“我刚从城门回来,守卫说那穿胡服的人还没找到,说不定混进了皇宫,暗卫盯着也好,能多一层保障。”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现在的安稳只是表面,暗处的危险还没解除,得时刻警惕。
萧砚抱着擦干净些的大白,坐在石凳上,听着皇帝和林婉聊小时候的事,心里暖暖的。大白蹲在他怀里,烘干的羽毛蓬松起来,又开始对着荷花池里的蝴蝶叫,只是不敢再靠近水边了。
阳光透过柳叶,洒在石桌上的桂花糕上,泛着暖光。萧砚看着身边的家人,又想起谢云说的暗卫,心里明白——册封仪式既是荣耀,也是考验,他不仅要学好礼仪,更要护好家人,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安稳,绝不能让王御史和裴党的人破坏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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