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的巳时,京城正门的城门楼飘着晨雾,守卫队长攥着块灰布衣角,见萧砚和谢云骑马赶来,立刻快步迎上去,声音带着急:“世子!谢大人!有要事禀报!”
“说。”萧砚翻身下马,蟒袍下摆扫过石阶,沾了点晨露。守卫队长递上衣角,压低声音:“昨天傍晚,王御史的亲戚王三从这出城,往西域方向跑了,还拎着个黑色盒子,盒子上刻着‘鬼面’标记!他跑得太急,衣角被城门的铁钩勾掉了,我们捡了回来。”
谢云接过衣角,放在鼻尖闻了闻——布料上除了尘土味,还带着股甜腻的香草香,不是中原草木的味道,正是之前在官道旁闻到的西域独有的香草味。“是裴党余孽常用的香草。”谢云把衣角递给萧砚,“王三肯定跟西域裴党汇合去了,那盒子里说不定是密信或信物。”
萧砚捏着衣角,指节发白:“他跑了多久?还追得上吗?”守卫队长赶紧说:“刚跑了一夜,骑马的话,三天内能追上!我们问过驿站,他昨晚在城西驿站歇了,今早天不亮就走了,方向是西域的鬼面山。”
“来人!”萧砚转身喊来三名东宫精锐侍卫,他们都是跟着萧策练过的,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萧砚从腰间解下令牌递给他们:“你们立刻骑马追,务必把王三抓回来!要是抓不到人,就把那黑色鬼面盒子带回来,里面的东西绝不能丢!”
“是!”侍卫们接过令牌,翻身上马,马蹄声“哒哒”响着,很快消失在晨雾里。谢云补充道:“追上后别硬拼,王三肯定带了武器,你们先跟着他,摸清裴党的落脚点,再想办法夺盒子、抓人,安全第一!”
侍卫们的身影看不见了,萧砚才松了口气,转身却见大白蹲在脚边,正对着西域方向“嘎嘎”叫,翅膀还扑棱着,像是想跟着侍卫一起去。萧砚弯腰把它抱起来,摸了摸它的头:“你不能去,西域太远,还危险,留在东宫保护娘和小桃,等我们从西域回来,给你带西域的鱼干,比京城的还香。”
大白委屈地把脑袋搭在萧砚胳膊上,颈间的银铃铛“叮铃”响,声音没了平时的欢快,像是在撒娇。谢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它倒是护主,知道你要查裴党,还想跟着帮忙。”萧砚也笑了,拍了拍大白的背:“等下次,带你一起去西域草原烤全羊。”
这时,守卫队长又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世子,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往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继续,“王三出城时,跟一个穿胡服的人在城门旁碰过头,两人没说话,就递了个眼神,那胡服人手里也拎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鬼面盒子,后来往皇宫方向走了。”
“胡服人?还往皇宫方向走?”萧砚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征?”守卫队长摇摇头:“他戴着帷帽,看不清脸,只看见胡服的袖口绣着银色花纹,像是西域贵族穿的样式。”
谢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来裴党在京城不止王三一个内应,那胡服人说不定是来给王御史传信的,甚至可能混进了皇宫。”他转头对萧砚说:“得让李德全在皇宫里查一下,有没有穿胡服的陌生人,尤其是袖口有银色花纹的。”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照在城门楼的龙纹雕刻上,泛着淡光。萧砚抱着大白,看着西域方向,心里更坚定了——王三跑了,胡服人还在京城,裴党的阴谋越来越明显,必须尽快查清他们的计划,不然册封仪式和陛下的安全都有危险。
“走,回皇宫跟陛下说一声,再让李德全查胡服人的事。”萧砚抱着大白翻上马,谢云也跟着上马,两人一鹅往皇宫的方向走。城门楼的风还在吹,那块沾着西域香草味的衣角被萧砚收进了锦袋,成了追查裴党的又一条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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