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拿起这只破鞋的瞬间!
“嗡——!”
一股强大、冰冷、充满无尽怨恨的意念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残响】的联系,狠狠冲入李皖的脑海!
不再是破碎的画面,而是一段连贯、清晰、如同身临其境的“死亡重现”:
冰冷的囚室中,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血腥气。
林永年遍体鳞伤,被铁链锁在石柱上。
镇长那张白净的脸在摇曳的油灯下显得格外阴森,他手里拿着一张按着手印的文书(【残响】中那张盖红印的纸!),声音冰冷:
“林永年,贩卖邪秽‘神仙土’,毒害乡邻,致使刘三、王二麻子等多人癫狂致死,罪证确凿!按水神娘娘旨意,为保潭镇清宁,判你林家满门……沉潭!”
林永年目眦欲裂,嘶声力竭:“狗官!你构陷于我!那‘神仙土’分明是你……”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控诉。镇长身后两个衙役模样的人(眼神同样麻木空洞)死死堵住了他的嘴。
画面切换。林家祖宅陷入熊熊火海。镇民们如同被操控的木偶,面无表情地举着火把,挥舞着棍棒农具,将试图逃出的林家妇孺逼回火海或打倒在地。
哭喊声、惨叫声、狂笑声、房屋倒塌声交织成地狱的乐章。林水生被几个壮汉死死按在泥地里,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燃烧的房梁砸倒,发出野兽般的绝望嚎叫。
画面再次切换,天空阴沉如墨,寒风刺骨。冰冷的寒潭水黑沉沉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林永年、重伤的张氏、满脸血污绝望的林水生,还有其他几个李皖在族谱上见过的林家旁支名字的主人,都被反绑着双手,脚踝上绑着沉重的石块。
镇长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手里捧着一个黄铜香炉,里面插着三支异香——那香气甜腻得令人作呕,正是李皖在客栈和祠堂闻到的味道!他身后,是黑压压一片沉默而麻木的镇民。
“水神娘娘息怒!邪祟伏诛,潭水自清!” 镇长高声宣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和……贪婪?衙役们抬起被堵住嘴、绑着石块的林家人,如同扔垃圾般,将他们一个个抛入漆黑冰冷的潭水之中!
“噗通!噗通!噗通!”
水花溅起,旋即被深潭吞噬。
林永年在入水前最后回头一瞥,那眼神中的悲愤与诅咒,穿越了时空,狠狠烙印在李皖的灵魂深处!而林水生,那个少年,在被抛入水中的瞬间,似乎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岸上某个方向——那个狗洞的位置——投去了深深的一瞥,带着无尽的留恋与嘱托……
岸上的“仪式”: 沉潭结束,镇长将手中香炉里的异香灰烬,小心翼翼地倒入一个特制的锦囊中。
他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对着沉默的镇民挥了挥手:
“邪祟已除,娘娘恩典,今年的‘香火钱’,照旧分发!各家各户,管好自己的嘴!” 镇民们麻木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对“香火钱”的渴望波动。
死亡重现结束!
李皖如同虚脱般跌坐在冰冷的泥泞中,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全身都被冷汗湿透。精神上的冲击远胜肉体上的疲惫。
那沉潭前绝望的眼神,那岸上麻木的注视,那镇长分发“香火钱”时的贪婪嘴脸……如同烙印般灼烧着他的神经。
真相!这就是血淋淋的真相!
林家是被镇长构陷的!所谓的“神仙土”(香火钱)根本就是毒品!是镇长控制潭镇、牟取暴利的工具!
林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或者拒绝同流合污,便被扣上毒害乡邻的帽子,以“水神娘娘”之名,满门沉潭!
而整个镇子,都成了这罪恶的帮凶和沉默的受益者!那麻木的眼神,不仅仅是因为恐惧,更是因为……瘾!
“香火钱”……原来指的是这个!客栈掌柜索要的,就是那种能让人麻木、依赖的毒物!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只沾满泥浆的破旧布鞋——林永年临死前留下的“信物”。
鞋底厚厚的污泥里,似乎夹杂着一些细微的、深褐色的颗粒物,散发着极淡的、甜腻的异香。是“神仙土”的残渣?还是……染血的泥土?
就在这时!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喝声,突然从废墟外围的浓雾中传来!
“快!在那边!”
“别让那外乡人跑了!”
“搜!仔细搜!他肯定知道了什么!”
是镇长的人!他们追来了!
李皖脸色剧变,猛地攥紧手中的破鞋,如同猎豹般弹起,闪身躲进一堵半塌的厚实墙壁后。
浓雾翻滚,几个手持棍棒、眼神凶狠中带着一丝麻木的镇民身影,出现在废墟边缘,正朝着他藏身的方向快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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