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雨天我焦躁地等她来拿外卖,猜测她未接来电为何突然安静。
> 我疯狂脑补她是不是出了意外,却发现沙发缝里震动着她落下的手机。
> 冒雨送手机途中被车擦倒,急诊室她颤抖着给我擦药。
> “密码是0420...你生日。”她低头解开锁屏。
> 备忘录里躺着未发出的信息:“今天也想牵你的手。”
> 而我草稿箱里存着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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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敲打着窗户,急促得像是密集的鼓点,每一滴都砸在我绷紧的神经上。窗外的世界被水汽彻底吞没,灰蒙蒙一片,连对面楼房的轮廓都模糊得难以辨认。屋内没开灯,只有手机屏幕发出惨白而固执的光,映着我烦躁不安的脸。手指无意识地反复点亮屏幕,又看着它黯淡下去——锁屏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未接来电的提示。
这不对劲。
明明就在十几分钟前,我的手机还在疯狂震动,屏幕上接连跳出同一个名字:林小雨。那频率快得让人心慌,仿佛手机另一端的人正被什么极其紧迫的事情追赶着,喘不过气来。每一次震动都像一根小针,精准地刺在我心尖最敏感的地方,搅得我坐立难安。
“搞什么啊……”我低声咕哝,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方,犹豫着要不要回拨过去。这太不像她了。林小雨,那个总是带着点迷糊劲儿,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女孩,平时发信息都慢悠悠的,怎么会突然像催命一样连环Call?脑海里瞬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个最坏的念头:雨这么大,路面滑得反光,她是不是……摔了?还是被什么不长眼的车蹭到了?或者……更糟?
不行,不能再想了!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像个困兽一样在狭小的客厅里踱步。沙发脚绊了我一下,差点摔倒,这突如其来的狼狈让我更加烦躁。我干脆把自己重重摔回沙发里,柔软的坐垫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
“Baby,你倒是快点来啊……”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这样就能把意念传递过去。指尖烦躁地抓过沙发扶手上一个软绵绵的抱枕,无意识地揉捏着,又狠狠把它塞进怀里,下巴抵在抱枕顶端,眼睛死死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心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这该死的天气,这该死的等待,这该死的、让人抓心挠肝的未知!
就在这焦灼几乎要烧穿理智的时候,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被暴雨声彻底掩盖的震动音,如同鬼魅般钻进我的耳朵。嗡嗡……嗡嗡……不是来自我紧握着的手机,方向……似乎就在身边?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身体瞬间僵直,随即猛地扭头,循着那几乎消失的声源望去。声音,似乎是从我身下这张旧沙发的缝隙深处传来的?
心脏骤然缩紧,几乎要撞碎肋骨。我屏住呼吸,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尖在沙发坐垫与靠背之间那道深不见底的缝隙里摸索。布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指尖猛地触碰到一个坚硬、冰凉、带着熟悉硅胶手机壳触感的物体!
心,彻底沉了下去。
我用力一抠,把它拽了出来。
一部手机。屏幕朝下,黑色的手机壳上印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卡通鲸鱼。此刻,这只“鲸鱼”正被我握在手里,嗡嗡地震动着,屏幕的光透过指缝,微弱而执着地亮着,映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图标。
来电人:陈默。
——我的名字。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退得干干净净,留下一片冰冷的麻木。巨大的荒谬感和后怕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我像个傻子一样,拿着这部不断震动、执着呼唤着我的手机,僵在原地。原来那十几通让我心惊肉跳、疯狂脑补她是不是横尸街头的未接来电,根本就不是她打给我的求救信号……是打给她自己这部被遗忘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的!她根本不知道手机丢了!而我像个白痴一样,对着空气瞎担心,还差点把自己吓死!
林小雨!你这个……你这个……我咬着后槽牙,一时间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此刻带给我的这种啼笑皆非又让人气结的感觉。蠢?迷糊?还是……可爱?
震动停止了。屏幕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未接来电:陈默”的提示。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带着残留的、混合了焦虑和荒谬的颤抖,点开通话记录。长长的一串红色“未接来电”,触目惊心,全是我的名字。最近的一条,就在十几秒前。她肯定急疯了,联系不上自己的手机,又联系不上我,在这暴雨天里……
不能再耽搁了。我猛地站起身,顾不上换掉身上那件皱巴巴的T恤,一把抓起沙发上那件薄薄的、几乎没什么御寒能力的旧外套,胡乱套上。手心紧紧攥着那部带着她体温残余的手机,鲸鱼手机壳的边缘硌着我的掌心。另一只手抄起玄关鞋柜上的雨伞,拉开房门就冲进了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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