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妥吧,怎么好意思?”几个嬷嬷此刻也是疲惫不堪,照顾李清露主要还是靠她们,还有些丫鬟仆人。但即便累,现在也不敢真的就走了,毕竟刚才王妃刚刚叮嘱过了。
“哦,那我先下去休息一下,你们受点累,等下我来替你们!”箫颖好像料到她们会这样说,眨眨眼睛,作势就要离开。
当要走出大门时,又对一个丫鬟说道:“你去看看补血的药准备好了没有,还是去盯一下,我等下要亲自喂给郡主喝。”
“是,我这就去。”那丫鬟答应一声就赶紧出去了。
箫颖又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几个老嬷嬷,也出了房门。
那几个老妈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重新关好门后,害怕地说道:“你看那丫鬟多听话吧啊,我们惨了啊,她,以后可能就是太子妃,我们……”
“是啊,刚才我们没答应,你看了她那眼神,啊,我们不会……”
“唉,她是在警告呢,下次她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吧,反正老爷那边也说得过去!夫人都不敢惹她,现在,唉,以前她还是很客气的……”
“人是会变的,特别是……”
“唉,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不想听这些老嬷嬷唠叨。她们在这里守着,我也不能下去看李清露,关键她现在也昏迷着,也说不上话。现在病情也稳定了,我也放下了一点担心。但心里总觉得箫颖还会玩什么花样,慎重思索一番,还是决定跟着箫颖去看看情况。我猜测她肯定是去见她爹了,或许还能听到一些隐秘。
一直暗中跟着箫颖,来到离这边不是很远的一间紧挨着回廊的厢房内。回廊上也有很多铠甲兵士来回走动,她爹箫万意果然在房间里等她。可是听到他们的谈话,我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样?”箫万意急问。
“暂时无碍。”箫颖压低声音,“但王爷决心不够,魔教刺客都杀到王府门前了,他还想着先查清真相。”
箫万意踱步道:“王爷的脾气我了解,他最重证据。没有铁证,他不会轻易对魔教动手。”
“那就给他铁证!”箫颖眼中寒光一闪,“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太子殿下需要我们递上一把刀。”
“你……你还想做什么?”箫万意声音发颤。
箫颖凑近父亲耳边,低语几句。
箫万意听完,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不可!万万不可!清露那孩子……她毕竟叫了你这么多年姐姐!”
“姐姐?”箫颖冷笑,“她心里何尝真正看得起我?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攀附权贵的商贾之女。爹,您别忘了,当年李家是如何对我们箫家的?若不是我们献上大半家产,您能当上这个皇商?李清露又何时正眼看过我们?”
“可是……”
“没有可是!”箫颖语气转厉,“爹,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选了太子这条路,就必须走到底。李清露不死,王爷不会下定决心。王爷不下决心,太子就难以借朝廷之力剿灭魔教。魔教不灭,太子地位不稳。太子若失势,我们箫家……便是万劫不复!”
一番话,说得箫万意冷汗涔涔。他瘫坐在椅上,双手捂脸,良久,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就依你吧。只是……手脚一定要干净。”
“女儿晓得。”箫颖眼中闪过得意之色,“爹,您现在就去前殿,王爷正需要人商议。我自有分寸。”
箫万意颓然起身,步履沉重地离开了。
屋内只剩箫颖一人。她走到铜镜前,理了理发髻,镜中映出一张娇美却阴冷的脸。她对着镜子,一字一句道:“李清露,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爹都这个时候了还优柔寡断。”
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我要是偷偷潜入,一剑了结了她,特么的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但就在我要绕到下面行动的时候,她却
吹熄蜡烛,换上一身深蓝色紧身装,从后窗跃出。
我心中警铃大作——她要动手了!
我的天,我赶紧跟上去,心里急切地想找机会出手。但她的动作也不慢,如鬼魅般在王府中穿行,她对各条小路、各个哨卡换岗时间了如指掌,总能避开巡逻队伍。我跟得十分吃力,许久都没好的机会靠近她。几次险些跟丢,同时我也顾忌着会闹出太大的动静,那些铠甲兵士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兵,应该比之前铸剑山庄的白甲卫还要厉害许多。看这箫颖的身手,武功也不弱,一旦偷袭不成,我就万劫不复。
最后,她停在一处偏僻小院外。院门挂着“药房”匾额,里面隐约传来药杵捣药声。
稍微靠近点还能闻到一股煮药的味道。
这是王府的专用药房!
我屏息凝神,右眼贴近瓦缝。
此刻她面如寒霜,双眸在月光下映出冷铁般的光泽,哪有半分怯意?
箫颖悄立药房门边,侧耳倾听。屋内药童正打着哈欠扇火,蒲扇拍在炉边啪啪作响。那个她派来的丫鬟坐在小板凳上,脑袋一点一点如小鸡啄米,面前药罐咕嘟冒着白气。三只陶罐在炉上排开,最靠窗那罐贴着张红纸,上书“郡主补血方”,墨迹犹新。
“春杏姐,你先在柜台趴着眯一会儿吧,”药童揉着眼睛道,“这补血药得文火慢煎,还要大半个时辰呢。”
丫鬟含糊谢过,果真摇摇晃晃起身,走到柜台后趴下,不出三息便传来均匀呼吸声。
药童摇头苦笑,端起装满药渣的簸箕推门而出。就在门轴吱呀响动、药童左脚迈出门槛的刹那——
黑影一闪。
快得我只捕捉到一抹残影。门扇将合未合时,箫颖已如一片落叶飘入屋内,衣角掠过门槛,竟未带起半点风声。
好俊的轻功!我心中凛然。这身法绝非寻常江湖路数,她在哪里学的这样厉害的功法。
我正思绪飞转,只见箫颖已径直走向郡主那罐药。她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指尖拈起一撮白色粉末。那粉末在烛光下闪着诡异微光,似掺了晶石细屑。
这是什么毒?
我险些从屋顶跃下要去阻止,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咳嗽声!
“咳!”
我赶紧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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