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与杨新彪父子踏入了那家他们不久前才光顾过的饭馆。
饭馆里依旧人声鼎沸,弥漫着菜肴的香气和食客们的谈笑声。
老板是个精明而热情的中年人,远远瞧见杨新彪走进来,脸上立刻堆起了真挚的笑容。
连忙亲自迎了上来,嗓门洪亮:
“哎呀,杨老板!您可算来了!
上次听说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他显然是知道杨新彪被绑票事情,语气中带着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杨新彪经历了这场生死劫,此刻脸上虽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疲惫,但更多的是重获自由的安稳。
他对老板拱了拱手,苦笑着点了点头。
老板顺势拉着他寒暄了几句,但是杨新彪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秦云。
老板忍不住压低声音问杨新彪:
“杨老板,上次那事儿……后来是怎么解决的?真是吓死人了!”
杨新彪闻言,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神色平静的秦云,秦云只是微微颔首,并未言语。
杨新彪心中了然,便含糊其辞地笑道:
“嗨,说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遇到了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出手相助.
我和父亲才得以平安归来。具体的细节,就不多提了,都过去了。”
他不愿过多透露秦云的功劳,一来是秦云早就说不让透露自己的行踪。
二来也是不想让此事再引起不必要的波澜。
老板见状,也知趣地没有再追问,只是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入座,吩咐厨房把招牌菜都上一遍。
这一顿饭,气氛比上一次轻松了许多。
杨家父子对秦云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频频敬酒。
秦云浅尝辄止。心中却在盘算着房子的事宜。
毕竟这十几天弄了一大堆子黄金银元,这些东西得赶紧找地方埋起来。
酒足饭饱,秦云便起身告辞。
杨新彪父子还想挽留,但见秦云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
杨新彪大概是猜到秦云的心思,拍着胸脯保证道:
“秦兄弟放心,我们父子俩今晚加把劲,明天一定将房子里的东西彻底搬完。
绝不多占您一天。您后天一早就过来接收房子,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杨父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感激地说道:
“这次真是多亏了秦先生,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父子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云微微点头,与他们道别后,便离开了饭馆,雇了黄包车径向祥云旅馆走去。
回到旅馆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芷卿却还没有回来,大概是学校那边事情繁忙。
秦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六点。
他略一思索,对顾叔说道:
“顾叔,芷卿回来的话告诉她一声,我去趟舅舅家,晚饭不和你们吃了。”
顾叔应了一声,秦云便推门而出。
舅舅家离祥云旅馆不算太远,秦云步行片刻便到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歌声,正是他那宝贝妹妹秦朵的歌声。
秦云会心一笑,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秦朵正背着双手,身体晃动,小脑袋也随着微微晃动。
正认真地练习着那首《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她穿着一身干净的学生制服,梳着两条麻花辫,显得格外活泼可爱。
听到开门声,秦朵回过头,看到是秦云,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般飞奔过来。
一把抱住了秦云的胳膊,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哥!你这两天怎么没来,我们今天已经开课了?”
秦云笑着揉了揉秦朵的脑袋,手感依旧柔软。
秦朵兴奋地说道:
“对了哥,明天我们学校要组织去东北军营慰问呢!”
秦云挑了挑眉。
“那可要好好表现,给军人们唱得好听点。”
“那是自然!”
秦朵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随即又期待地看着秦云。
秦云见状,从衣兜里掏出三块光洋,塞到秦朵手里:
“给,拿着。
一部分是你上学买书本和文具的零花钱,另一部分明天去军营的路上买些吃的。
路上人多,别乱吃东西,注意安全。”
秦朵接过大洋,在手里掂了掂,却对着秦云做了个鬼脸,小声嘟囔了一句:“小气鬼。”
秦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嘿,你这丫头,你能有多少用钱的地方,三块大洋还少?”
秦朵咯咯一笑,连忙凑上来挽住秦云的胳膊,撒娇道:
“不是啦哥,是大表姐和小表姐给了我五块大洋了!
我现在攒的钱,加上你给的,想买一把梵婀玲!”
“梵婀玲?”
秦云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起来现在的小提琴的英文名字“Violin”被人们翻译为梵婀玲,也叫梵铃。
于是问道:
“你们学校有教梵铃的老师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朵撇了撇嘴,有些嫌弃地瞥了秦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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