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闻言气愤张口:“这些钱是……”
姜瑶伸手制止了霜月,淡淡地看着江云深。
江云深伸手轻轻拍了拍江欣月,安慰道:“我没有给她银子。”转而冷脸看向一脸气定神闲的姜瑶,问:“你从何处得来的钱,能买得起这么贵的头面?”
姜瑶茶杯轻轻放在了桌面,嘴角勾了勾,冷笑一声,“呵,总之这钱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与你没什么关系,本小姐凭什么向你交代?”
“你一个月钱才几两银子,这些钱不是你偷的,那是哪来的?”江欣月记着昨天被抢的仇,此时忘记了自己是在外面,也忘记了姜瑶是她的姐姐,当即大声质问。
周遭的客人纷纷朝江欣月看了过来,江欣月意识到什么,连忙伸手捂住了嘴。
姜瑶当然不在意侯府的名声,她最看不惯这家人背地里虐待原主,在人前又装作慈爱无比的虚伪模样,于是冷笑一声,大声回应:
“本小姐作为永安侯府的大小姐,不过是死了生母,就被继母克扣月钱,要存月钱来买这么精致的头面当然不可能,但你们不给本小姐月钱,还有别人会给。”
“姜瑶,你胡说什么!”江云深脸色乍青乍白,快步走到姜瑶面前抓住她的手臂,压低声音提醒,“这里不是在家里,你不要毁坏侯府的名声!”
呵呵,姜瑶一把甩开了江云深的手,以平常语调冷嘲热讽:
“你们一家合伙虐待我,将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也谋夺得分毫不剩,我在侯府连吃穿都是问题,你们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
此言一出,周围的客人们纷纷面露惊讶。
有认识三兄妹的人便低声嘀咕道:“这不是永安侯府的三兄妹吗?一直听人说江大姑娘在侯府嚣张跋扈,虐待继妹,原来事实不是这样啊。”
“我觉得外面的谣言有些靠不住,这世上继母多是恶毒偏心的,想来永安侯继夫人也不例外,虐待大姑娘后又在外人面前装出慈母的模样……”
众人议论纷纷,江云深和江欣月急了,连忙大声对众人道:
“都是谣言!我们永安侯府家庭和睦,相亲相爱,外面传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大家不要随便相信。”
说着,江云深拉着姜瑶的手便往人少的角落去,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你自己名声坏极,还要带累整个侯府吗?走,跟我回去!”
姜瑶任凭江云深拽着她走,嘴角的嘲讽始终不曾消失。
刚准备下楼,玲珑阁的小二却追在姜瑶身后大声道:“贵客,账单您还没拿,还有您要的头面……”
“什么首饰?我看看。”江欣月扭头拦住了小二。
小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妆奁打开。
闪闪发光的金步摇,发钗,篦子,耳铛等等,点缀了点翠工艺,还镶嵌了红蓝宝石,美得耀眼,江欣月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这个人,一向容易冲动,见到了喜欢的东西,更加无法控制地激动起来,立刻兴奋道:“这套头面卖给我吧,多少银子?”
“啊?”小二一脸为难地看了看前面的姜瑶:“可是这套头面……您姐姐已经付钱买下了。”
“我当然知道!”江欣月皱眉,显得有些蛮横,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便挤出一个笑容,“本小姐跟家姐关系极好,她会让给本小姐的。”
说着,江欣月扭头朝姜瑶挤出一个笑容来,挑衅地问:“对不对,姐姐?”
对个屁!
姜瑶觉得江欣月真是不要脸,还愚蠢!自己方才都跟他们撕破脸了,她这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啊?
还是江云深理智一些,连忙严肃地劝江欣月:“欣月,这是谣谣付了钱的,你重新选一套更贵更精致的,哥哥给你付钱。”
江云深是希望赶紧离开此地,以免再闹出幺蛾子让人看了笑话,可江欣月闻言,那早就养成了习惯的好强、事事要超过姜瑶一头的倔强脾气上来了,气冲冲蛮横不讲理道:
“不行!我就喜欢姐姐看上这一套!”她走过去站在姜瑶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姐姐,你比我大一岁,你把这个头面让给我又不会少块肉,当着店小二的面,你好意思跟自己的妹妹争吗?”
小二:“……”
姜瑶被江欣月给整笑了,反问:“你能不能不要这般不要脸?你跟我又不是一个娘生的,套什么近乎呢?今天就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有多无耻……”
她作势要拉着江欣月转到人多的地方。
“谣谣,你别说了!”江云深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姜瑶的嘴,慌忙低声道:“你买这个头面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价钱,你让给欣月。”
姜瑶升腾起来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眨了眨眼,扭头低声道:“不行!”
“那给你三倍,让给欣月,都是一家人,不要闹得这么难看。”江云深说。
姜瑶心中吐槽,鬼跟你们才是一家人,嘴里却对小二道:“看在我哥的份上,我把这套头面让给妹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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