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莫再也忍不住了，挣脱老太太的手，声音带着决绝：“离婚就离婚！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她想起自己在婚礼上的委屈，想起婚后的压抑，想起自己曾经的骄傲，现在终于明白，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不能再在这场错误里，继续消耗自己。
她回到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结婚照从墙上取下来，摔在地上。相框碎了，照片被分成两半，她拿起剪刀，把照片里的自己和王浩裁开，然后把王浩的那一半扔进垃圾桶。“我不是你们家生孩子的工具，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不想再跟你们耗下去了。”
王浩下班回家，看到地上的碎相框和垃圾桶里的照片，气得脸色铁青：“张小莫，你敢跟我提离婚？你爸的手术费是我拿的，你现在想离婚，没门！” 他往她的行李箱上踢了一脚，“你要是敢走，我就去你爸的医院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手术费我会还你，一分都不会少。” 张小莫的声音坚定，“但这婚，我必须离。我跟你结婚，是为了救我爸，不是为了给你家生孩子，更不是为了做你们家的工具。”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去民政局；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法院起诉，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王浩看着离婚协议书，又看了看张小莫决绝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嘴里还骂骂咧咧：“离就离，像你这种不肯生育的女人，谁娶了你谁倒霉！我家还不缺你一个，有的是女人想嫁给我！”
张小莫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走出这个让她压抑了三个月的家。阳光照在她身上，温暖又明亮，她终于觉得自己自由了，像只挣脱了笼子的鸟，重新找回了方向。她想起自己的工作，想起自己的梦想，想起父亲渐渐康复的身体，心里充满了希望。
第二天，张小莫和王浩去了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的工作人员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疑惑：“你们结婚才三个月，怎么就要离婚了？” 张小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离婚登记表上签字，王浩则不耐烦地说：“性格不合，过不下去了。”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张小莫看着证书上的照片，突然笑了。照片里的自己，虽然笑容有些僵硬，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婚礼时的绝望，多了几分坚定和清醒。她把离婚证放进包里，转身走出民政局，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为她开启了新的人生。
走出民政局大门，张小莫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妈，我离婚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释然，“我知道您会担心，但我真的不想再在那场错误的婚姻里耗下去了。王浩的钱，我会慢慢还，我会努力工作，照顾好您和爸，咱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却没有责备：“小莫，妈支持你。只要你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你爸也说了，钱咱们可以慢慢还，不用急，别委屈了自己。”
挂了电话，张小莫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等着她 —— 要还王浩的钱，要照顾父母，要重新找回自己的事业。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只有挣脱错误的牢笼，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拿出手机，给电商公司的组长打了个电话：“陈哥，我想回去上班，之前的工作我还能胜任，您看可以吗？” 电话那头传来陈哥惊讶的声音：“张小莫？你真的想通了？行，你明天就来上班，之前的岗位还给你留着。”
挂了电话，张小莫的心里充满了希望。她想起自己在电商公司的 996，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想起父亲渐渐康复的身体，知道只要不放弃，只要努力，就一定能熬过所有的难关，迎来属于自己的春天。她握紧手里的离婚证，一步步往前走，背影在阳光下越来越坚定，像一株在寒风中挺立的小草，终将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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