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虽然是我们的表亲,但他们总是端着架子。而这个澳大利亚,他们更像我们。年轻、粗犷、讲求实效。”
“安排一次会面。”罗斯福下令,“我要见见他们的驻美代表。不仅仅是礼节性的感谢。我们要给他们一点实实在在的回报。”
两天后,一场会晤在白宫附近的布莱尔国宾馆举行。
澳大拉西亚联邦驻美特别代表,与美国海军部的几位高级将领,坐在了一起。
美方拿出了一份名为《太平洋灾害预警与海上安全互助备忘录》的文件草案。
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份关于在自然灾害、海难事故中互相提供援助、共享气象数据的民用协议。
但在文件的附件中,隐藏着真正的核心条款:
“……鉴于太平洋航线的复杂性与潜在的安全威胁,双方海军同意建立定期的无线电通讯频段,用于交换非军事性质的海洋动态信息。”
“……双方同意,在特殊情况下,允许对方的舰船在指定的港口进行紧急补给和维修,无需通过繁琐的外交审批程序。”
这是一份准军事同盟。
在非军事性质的掩护下,实际上为双方共享关于日本海军动向、德国商船活动等敏感情报打开了后门。而港口开放条款,则意味着澳大利亚的军舰实际上获得了美国在太平洋基地的停靠权,反之亦然。
当这份备忘录的副本通过加密电报传回堪培拉时,亚瑟正在联邦宫的花园里修剪一株刚刚移植过来的英国玫瑰。
他看着电文,嘴角微微上扬。
“玫瑰需要刺,但也需要阳光。”他自言自语道。
悉尼,杰克逊港,海军基地
5月10日。天狼星号已在返航的途中,但它的事迹已经成为了联邦的政治资本。
在悉尼海军基地的阅兵场上,一场庄严而隆重的仪式正在举行。
这一次,是针对整个海军体制的加冕。
亚瑟身着海军元帅礼服,站在检阅台上。他的身后,是联邦所有的内阁成员,以及特意被邀请来的各国驻澳领事——包括表情复杂的英国高级专员和神色阴沉的日本领事。
在他们面前,停泊着联邦海军目前所有的家底:刚刚完成海试的“悉尼”号重巡洋舰、两艘驱逐舰、以及几艘鱼雷艇。虽然规模不大,但却透着一股新兴锐气。
国防部长布里奇斯将军走到麦克风前,他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港口。
“根据联邦议会的授权,以及亚瑟王子的御准。今日,我荣幸地宣布:”
“原联邦海军力量,即日起,正式更名为——”
“皇家澳大利亚海军!”
这不仅仅是一个名称的变更。
在过去,联邦海军力量在法理上只是英国皇家海军的一支殖民地辅助部队,是一支海上卫队。它的军官任免、舰船调动,理论上都要受制于英国。
而皇家澳大利亚海军,则意味着它正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军种。它拥有了自己的海军部,拥有了自己的旗帜,更重要的是,它拥有了与英国皇家海军平等的法律地位。
这是亚瑟利用旧金山救援行动所展示出的后勤与投送能力,向伦敦和世界索取的一份成年礼。
他向世人证明:澳大利亚人不仅能造船,能开船,还能在半个地球之外,执行复杂的非战争军事行动。这样的力量,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保姆看管的婴儿了。
仪式的高潮,是那面崭新的澳大利亚海军旗在悉尼号的主桅杆上缓缓升起。
乐队奏响了《前进,美丽的澳大利亚》。
仪式结束以后,亚瑟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激动,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名字改了,并不代表实力就有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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