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之上,慵懒地斜倚着一个人。
那人身着宽大的纯白莲袍,袍服边缘拖曳在地,如同流淌的月光,偏偏袍面上用银线绣着繁复而邪异的黑色莲花纹路,花瓣翻卷,似在滴血。他拥有一张足以让日月失色、倾国倾城的容颜,肌肤白皙胜雪,甚至能看清皮下淡淡的青脉;五官精致得超越了性别界限,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鼻梁高挺,唇色殷红,偏偏组合在一起,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英气。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眼波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可眉宇间又萦绕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和深入骨髓的邪气,仿佛天生的君王,又似地狱的修罗。
男生女相,祸国殃民。
正是白莲教主,被教众尊为“白弥勒”的,当世人族最强者之一。
他仿佛沉浸在某种冥想或单纯的慵懒之中,右手支着下颌,左手随意地搭在王座扶手上,指尖戴着一枚墨玉戒指,正轻轻敲击着骷髅王座的扶手,发出“哒、哒、哒”的轻响。整个大殿静得可怕,只有那低语般的诵经嗡鸣作为背景,衬得这敲击声格外清晰,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献祭倒计时。
然而,就在我踏入这座主殿的瞬间——
王座上的白弥勒,那双似闭非闭的桃花眼,骤然睁开!
眸中并非寻常的黑白分明,而是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暗金色!那金色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点,却又带着焚尽万物的威压,仅仅是被那目光扫过,我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体内刚稳定些许的混沌之力瞬间躁动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危险得如同毒蛇吐信。下一秒,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王座上消失,没有引起丝毫空间波动,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连调动力量防御的念头都没能成型,就感觉腰身一紧,一股强大却并不粗暴的力量从身后传来,整个人瞬间被揽入一个带着冷冽檀香气息的怀抱。那檀香比通道里的“忘忧香”更清冽,却带着一种能麻痹神魂的魔力,让我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
白弥勒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我身后,一只手环住我的腰,轻松地将虚弱不堪的我打横抱了起来!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指腹不经意间擦过我腰间的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但那双暗金色的眸子却灼灼地盯着我苍白汗湿的脸,瞳孔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玩味,更多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像看着失而复得的猎物。
他低下头,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庞在我眼前放大,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他刚欲将那抹殷红的薄唇印上我的脸颊,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亲昵——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用尽此刻能调动的全部力气,抬起虚软的手,一巴掌按在了他凑过来的脸上,阻止了这个暧昧又危险的举动。
手掌接触到他皮肤的触感,冰凉细腻,如同上好的寒玉,甚至能感觉到他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白弥勒的动作顿住了。
大殿里的诵经声仿佛都停滞了一瞬。
他暗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长睫毛在眼睑下扇了扇,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漾开更深、更危险的笑意,那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像平静湖面下的漩涡。他就着我的手,轻轻蹭了蹭我的掌心,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亲昵,呼吸喷洒在我指尖,带着冷冽的檀香,却烫得我指尖发麻,令人战栗。
“小没良心的……”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却又如同魔音贯耳,直抵灵魂深处,“伤成这样,还不忘对为师动手动脚?”
“为师”二字,被他咬得极轻,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我尘封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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