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县衙的审讯室里,烛火摇曳,将中年男子的影子拉得狭长。他被铁链锁在木桩上,锦袍上还沾着乱葬岗的泥土,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 。沈辞坐在对面的木椅上,指尖夹着一枚银针,在烛火下轻轻转动,银尖泛着冷光 。苏清鸢站在他身侧,手中捧着从城东破庙带回的账本,正逐页核对上面的记录 。
“说吧,李丞相在青溪县的秘密银库,具体在什么位置 ?”沈辞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中年男子梗着脖子,眼神躲闪:“我不知道什么秘密银库,你们别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东西 !”沈辞轻笑一声,将银针凑到烛火旁加热,银尖渐渐变成暗红色 :“你不说也无妨。这枚银针淬了西域的‘蚀骨散’,只需扎进你的指尖,半个时辰内,你便会感受到骨头被虫啃噬般的疼痛,三日之内,若没有解药,全身筋骨都会化为脓水 。”
中年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虽不信沈辞真的敢用如此狠毒的刑罚,但沈辞眼中的冷意,让他不由得心生恐惧 。苏清鸢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威慑:“你家中的老母亲和一双儿女,还在等你回去。若你肯如实招供,沈大人定会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让你与家人团聚 。”
中年男子的心理防线渐渐松动,他颤抖着开口:“秘密银库……在青溪县北的鹰嘴崖下,那里有一个天然溶洞,银库就藏在溶洞深处 。”沈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示意林风上前,将中年男子的口供记录下来,让他画押 。就在这时,衙署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这是衙役遇袭时的警示信号 。
沈辞猛地站起身,将苏清鸢护在身后,对林风沉声道:“你带着人,将中年男子和账本转移到后院的密室,严加看守 !”林风领命,立刻带着两个衙役,押着中年男子往后院走去 。苏清鸢握住沈辞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是刀疤脸来了 ?”沈辞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他倒是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去搜捕他 。”
两人快步走到衙署的大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刀疤脸带着三十多个黑鹰卫,手持刀斧,正朝着衙署冲来 。他们个个面带凶光,显然是抱着劫走犯人、销毁证据的决心 。沈辞对守在门口的衙役轻声吩咐:“按计划行事,先假意抵抗,引诱他们进入前院 。”
衙役们领命,立刻举着长枪冲了出去,与黑鹰卫缠斗起来 。刀疤脸挥着鬼头刀,砍倒两个衙役,厉声喝道:“兄弟们,冲进去!只要劫走犯人、烧掉账本,丞相大人重重有赏 !”黑鹰卫们士气大振,朝着衙署的前院冲去 。沈辞和苏清鸢趁机退到前院的影壁后,观察着局势 。
待黑鹰卫们全部进入前院后,沈辞抬手发出信号 。早已埋伏在屋顶和院墙后的衙役们,立刻将手中的火把扔了下来 。火把落在事先铺好的油布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前院的大门和院墙都围了起来 。黑鹰卫们见状,顿时慌了神,想要退出去,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大火堵住 。
刀疤脸又惊又怒,他抬头看向屋顶,看到沈辞站在那里,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辞,你竟敢设陷阱害我 !”刀疤脸厉声喝道 。沈辞冷笑一声:“你带着黑鹰卫私闯衙署,意图劫走犯人、销毁证据,已是死罪。今日,我便让你和你的这些手下,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袖箭,对准刀疤脸的肩膀射去 。袖箭“咻”地一声,精准地射中了刀疤脸的肩膀 。刀疤脸吃痛,手中的鬼头刀掉在地上 。沈辞纵身跃下屋顶,落在刀疤脸面前,手中的玉佩化作短刀,抵住了他的咽喉 :“说!李丞相在青溪县的最后一个秘密据点在哪里 ?”
刀疤脸脸色惨白,却依旧不肯开口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衙役跑过来,急声道:“大人,不好了!有几个黑鹰卫从后院的狗洞钻了进来,想要偷袭密室 !”沈辞眼神一冷,他知道,刀疤脸肯定是留了后手,想趁乱偷袭密室,劫走中年男子和账本 。
他示意身边的衙役看好刀疤脸,自己则快速朝着后院跑去 。苏清鸢紧随其后,手中握着那把淬了麻药的匕首 。两人刚跑到后院的月亮门,就看到五个黑鹰卫正朝着密室的方向冲去 。林风带着几个衙役,正与他们缠斗 。沈辞纵身跃起,手中的短刀划出一道寒光,朝着为首的黑鹰卫砍去 。
为首的黑鹰卫见状,立刻举刀抵挡 。沈辞手腕一转,短刀避开对方的刀刃,朝着他的腹部划去 。黑鹰卫躲闪不及,被短刀划伤,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他吃痛,倒在地上 。其他几个黑鹰卫见状,顿时慌了神 。苏清鸢趁机冲上前,用匕首划破了一个黑鹰卫的手臂 。黑鹰卫只觉得手臂一麻,瞬间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 。
很快,那几个偷袭的黑鹰卫就被全部制服 。沈辞走到一个黑鹰卫面前,用短刀抵住他的咽喉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李丞相在青溪县的最后一个秘密据点在哪里 ?”这个黑鹰卫本就胆小,被沈辞的气势震慑住,立刻开口道:“是……是刀疤脸让我们来的。李丞相在青溪县的最后一个秘密据点,在城南的‘望海楼’地下室,那里藏着黑鹰卫的兵器库和联络密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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