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斜向下的石砌阶梯仿佛没有尽头,黑暗中弥漫着浓郁的尘埃味、陈旧的羊皮纸气息,以及那股令人心悸的、混合了毁灭与深邃黑暗的狂暴能量。阶梯两侧墙壁上的古老符文在能量冲击下明灭不定,发出濒临崩溃的滋滋声。
我爱罗一马当先,砂浪在身前形成坚实的护盾,抵挡着不断涌上的能量乱流。卡卡西的写轮眼在黑暗中幽幽发亮,快速分析着环境结构和能量脉络。白鸢周身泛起微弱的银光,似乎在解析那些古老符文的含义。玄被琉璃紧紧护在身边,胸口“痕”处的悸动几乎化为实质的刺痛,他能感觉到,阶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或者说,正在“失控”!
“下面……有很强的‘星之民’能量反应……但被污染了……扭曲了……”白鸢的声音在能量呼啸中显得有些缥缈,“还有活人的气息……一个,很微弱,很痛苦……”
终于,阶梯尽头,一扇被暴力破坏的厚重金属门出现在眼前。门内是一个圆形的石室,空间不大,但此刻却充斥着令人目眩的混乱景象。
石室中央,有一个破损的、非石非金的八角形基座。基座中心,悬浮着一块大约人头大小、形状不规则的暗金色“石块”。石块表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和极其复杂的、如同微观星图般的银色纹路。此刻,这些银色纹路正疯狂闪烁着,不断迸发出暗红色的毁灭能量和一种更加晦暗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黑斑”。正是这两种力量的混合与冲突,形成了那狂暴的能量乱流,充斥了整个石室,甚至不断侵蚀着墙壁和地面。
而在基座旁边,瘫倒着一个身穿砂隐长老服饰的枯瘦老者,正是“沙蚀”长老。他的右手手掌紧贴着那块暗金色石块,手掌皮肤已经变得焦黑、干裂,暗红色的纹路顺着手臂向上蔓延,脸上交织着极度的痛苦、疯狂的贪婪和一种诡异的、如同被催眠般的虔诚。他的嘴唇开合,发出断断续续、意义不明的呢喃:“……星辰的指引……力量的根源……砂隐的……未来……痛……好痛……但……值得……”
“沙蚀长老!”我爱罗厉喝一声,试图用砂子将他与石块分离。
然而,就在砂子即将触及沙蚀长老的瞬间,那块暗金色石块猛地一震!更加狂暴的暗红能量和黑斑如同冲击波般炸开!我爱罗的砂盾被狠狠推开,砂子表面甚至出现了被侵蚀消融的迹象!
同时,沙蚀长老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蔓延的暗红纹路几乎布满了半边身体,眼神中的理智迅速被疯狂吞噬!
“不能直接分离!那块‘星核’……不,是‘星骸’!已经和它的生命力以及精神强行链接了!”白鸢急声道,“强行剥离,会瞬间要了他的命,也可能引发‘星骸’更剧烈的反噬!”
“那怎么办?!”勘九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也带着部分砂隐忍者赶到了。
卡卡西的写轮眼死死盯着那块“星骸”:“它在吸收长老的生命力和查克拉,同时释放被污染的能量。能量性质非常混杂……有‘星之民’纯净的观测能量,有‘终焉’的毁灭特性,还有一种……我没见过的、更加‘空无’的黑暗……就是玄梦中感觉到的那种!”
玄此刻的状态很不好。距离“星骸”越近,胸口的悸动就越发强烈,体内的银灰色“点”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着,释放出一种混合着“渴望”、“警惕”、“悲伤”和“愤怒”的复杂情绪。他仿佛能“听”到,那块“星骸”在“低语”——不是声音,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混乱而痛苦的信息碎片:
“观测……失效……坐标……偏移……警告……警告……虚渊……潮汐……异常……强……修复……失败……污染……入侵……痛苦……净化……请求……错误……能量……逆流……毁灭……救……”
这些碎片化的“低语”如同尖针刺入玄的意识,让他头痛欲裂。但同时,他也模糊地感知到了这块“星骸”的本质和现状。
“它……它本来是‘风之痕’观测站的一个……‘次级核心’或者‘备份记录仪’……”玄捂着头,艰难地开口,借助体内“点”的共鸣和理解那些“低语”,“功能是记录观测数据、稳定局部能量、在紧急时发出预警……但它好像……在很久以前的一次‘虚渊’异常波动中受损了……内部能量回路和记录符纹被‘虚渊’的‘黑暗’力量污染、扭曲……然后……可能又被‘终焉’的力量找到并……进一步侵蚀……”
“现在它处于一种……半激活的错乱状态……既想执行原本的‘净化’和‘修复’协议,又被污染能量驱动着释放毁灭……同时,它还在本能地渴望纯净的‘秩序之力’和‘星之民’同源能量来修复自己……沙蚀长老的查克拉和生命力,被它当成了劣质的‘能源’和‘修复材料’在抽取……”
白鸢迅速理解了玄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块‘星骸’本身不是敌人,甚至还是‘盟友’,只是它‘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正在无意识地伤害自己和别人?我们需要‘治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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