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姜羡早早来到学校查看成绩。走廊上还残留着假期前的喧嚣余韵，公告栏前已经围了不少同学。
她深吸一口气，挤进人群，目光迅速扫过初二年级的排名表。
年级第18名？她眨了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掐了一下掌心，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班级排名更是让她呼吸一滞——第八名！远超她预期的前二十目标。数学单科115分，赫然列在班级前十。
姜羡？身后传来张老师的声音。她转身，看见张老师抱着一叠试卷站在办公室门口，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带着罕见的温和，进来一下。
办公室里，张老师放下试卷，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通知单：你的期末数学成绩达到了竞赛队选拔标准。这是下学期学校的数学竞赛队的入队测试通知。
他顿了顿，冬令营只是个开始，可以帮助你了解一下竞赛的题型之类的。如果你真的对数学有兴趣，这能更好的帮助你持续练习。
姜羡接过通知单，她注意到张老师办公桌上摊开的正是她的数学试卷，最后一道拓展题旁用红笔写着思路新颖，解法简洁的评语。
【叮！数学老师满意度达到92%，期末数学成绩115分，支线任务数学竞赛已触发！】名媛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谢谢张老师，我会认真准备的。姜羡小心地将通知书夹进课本里，腰背不自觉地挺得更直。走出办公室时，她听见张老师对隔壁桌的老师说：这孩子最近开窍了，解题思路很有特点......
校园里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姜羡站在树荫下，翻开课本，再次确认那张通知单——2月24日，寒假结束开学后第二天，市二中，数学竞赛队入队测试。
她轻轻抚过纸上的文字，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感在胸腔里膨胀。这次不再是迫于系统任务的被动接受，而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姜羡！李艺的声音从操场另一端传来，她挥舞着一张纸，你猜我物理考了多少分？89！老刘说我有进步！
姜羡小跑过去，两个女孩在阳光下分享着各自的成绩单。李艺看到姜羡的数学分数时，夸张地瞪大眼睛：115？！你这是要逆天啊！张老师没怀疑你作弊吧？
他刚才还给了我竞赛队的测试通知。姜羡笑着展示那张通知单。
李艺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能行！走走走，去找陈薇，她刚才被周老师叫去帮忙登记英语成绩了。
教师办公室外，陈薇正抱着一摞登记表走出来。看到姜羡和李艺，她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们都考得不错。
三个女孩站在走廊的阳光下，各自展示着成绩单。姜羡注意到陈薇的数学是113，但她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那道被张老师特别表扬的拓展题上——那是道综合了几何与代数的难题，全班只有她和陈薇完全做对。
这道题，陈薇指着姜羡试卷上的解题步骤，你的辅助线画法比我的更简洁。张老师上课时都没讲过这种思路。
我......姜羡犹豫了一下，决定部分坦白，在课外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解法。
陈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追问。李艺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她们讨论假期计划：寒假你们都有什么安排？我爸妈说要带我去海南，但我更想参加学校的篮球集训......
对了，李艺在这段时间和姜羡一起跑步锻炼之后，又尝试了打篮球，突然就对打篮球感兴趣了。现在可以说是正在兴头上呢！
放学铃声响起，校园里顿时热闹起来。
姜羡收拾书包时，发现王浩和于临在教室后排窃窃私语，不时朝她这边看。她假装没注意到，专注地将那张通知单夹进数学课本的扉页里。
回家的路上，姜羡的脚步比往常轻快。路过小区的宣传栏时，她停下脚步——居委会正在招募寒假志愿者，她打算去报名参加一下。
她记下报名电话，心里盘算着：冬令营两周，志愿服务可以安排在周末，剩下的时间正好准备竞赛班测试和练习大提琴......
推开家门，姜爸难得地提前下班，正在厨房帮姜妈准备晚餐。闻到糖醋排骨的香气，姜羡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回来啦？姜妈从厨房探出头，成绩怎么样？
姜羡放下书包，从课本里取出那张通知单：年级18，班级第8。张老师推荐我参加数学竞赛队的选拔。
厨房里的炒菜声戛然而止。姜爸擦着手走出来，接过通知单仔细看了看，古铜色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笑容：不错，比你爸我当年强。
这简单的一句夸奖，让姜羡鼻尖一酸。她记得前世父亲也曾有过这样的笑容——那是她初一第一次月考考进年级前五十的时候。后来成绩下滑，这笑容就再没出现过。
晚餐格外丰盛，姜妈不停往她碗里夹菜。话题从期末考试自然过渡到寒假安排。
冬令营是1月20号开始，姜羡咬着筷子尖，结束后我想报名社区的志愿者活动，还有......她犹豫了一下，我能继续学大提琴吗？
餐桌上短暂地安静了一瞬。姜爸姜妈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什么时候学的琴？姜妈惊讶地问。
姜羡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就是......最近对音乐有点兴趣，在学校音乐室试过几次。这不算完全的谎言，她在学习空间的琴房练习后，确实去学校音乐室摸过真琴。
喜欢就学吧，姜爸出乎意料地爽快，不过要安排好时间，别耽误正事。
姜妈补充道：我同事女儿在青少年宫教钢琴，我问问她认不认识好的大提琴老师。
谢谢爸妈！姜羡扒完最后一口饭，主动收拾起碗筷。水流冲刷着碗碟，她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寒假计划上：每天的学习空间时间要重新分配，数学竞赛准备需要更多时间，大提琴练习也不能落下......啊，对了，她的学习空间的时间流速已经可以调整为1：4了，她的学习时间又多了一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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