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接过纸包,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小撮橙红色粉末。青禾屏住呼吸,用指甲插起一小点,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又将其在指腹间轻轻揉搓。
质感细腻干燥,但仔细看,能发现这粉末的颜色并非鲜亮的新货,反而透着陈旧的暗沉感,应该已经存放了相当长的时日。
“这......”青禾抬头看向吓得脸色发白的翠喜,“别怕。你看,这东西是陈货,而且看这品相,当年还是上等货色。”
她将粉末展示给翠喜看:“你想想,我若真要存心害人,且要害的是舒兰格格和福晋这等贵人,会用这等不知存放了多久的陈年旧货吗,就不担心药力失效?”
“更何况,这等品质的藏红花,当年一定价格不菲,以我每月的月例银子,如何买得起?即便买得起,我又为何要提前许久备下,难道我能未卜先知,尚未开始伺候主子,就已经想到要暗害主子身边的人了?”
这几个问题,如同拨云见日,瞬间点醒了慌乱中的翠喜。她瞪大了眼睛,猛地点头:“对!对呀!你说得对!这根本说不通!”
“所以,这恰恰证明了,是有人早就备下了此物,如今只是寻机栽赃于我!”
青禾语气笃定,将纸包重新仔细包好,塞回翠喜手中,“好翠喜,这次多亏了你!”
“但此物是关键证物,如果李嫲嫲的人察觉到它丢失了,一定会另想法子,我们防不胜防。为避免打草惊蛇,请你再放回我的行李中,并找机会和进善通下气,进善机灵,知道如何跟主子报备。”
“你放心!我晓得厉害!”
青禾握住她的手,目光恳切而严肃:“听着,翠喜。眼下你我已窥破对方一着暗棋,但切记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盲目跑到主子面前为我喊冤求情。”
她冷静地分析道:“李嬷嬷既敢栽赃,必有后手准备。你若此刻贸然出头,她必反咬一口,说你与我串通,或是你为了替我脱罪而伪造证据。届时不但救不了我,反而会把你和王进善都拖下水,正中她们下怀。”
“那......那该怎么办?”
“你只需如常当差,装作什么都未发生。”青禾低声道,“但一定要格外留心,仔细听着福晋和李嬷嬷在主子跟前,关于此事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她们说得越多,漏洞可能就越多。这些,将来或许都是我辩白的关键。”
“至于我,我自有主张。如今既知她们手段,便不会坐以待毙。你只需帮我留意着,护好自己,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翠喜虽仍心有余悸,但见青禾如此镇定清醒,条理分明,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用力点头:“我明白了,你千万小心!”
她不敢久留,确定好计策便溜下马车,迅速消失在渐起的晨光与忙碌的人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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