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院内掌事宫女,物品受损,她自有失察管理之责,难辞其咎。
王进善烦躁地叹气:“补救?玉器损坏如何补救?罢了罢了!这匣子,青禾,你先收着,等主子回来,咱们......唉,一同去请罪吧!”他知道这事自己也脱不开干系,气急,又转向小禄子,“你这闯祸的精,我回头再跟你算账!”
青禾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小心地将玉观音放回匣中。
她知道,这虽是无心之失,但胤禑对此物的喜爱是实打实的,得知后必然会不快甚至恼怒。她已经开始在心里斟酌待会儿该如何回话,才能既说明事实,又不至于让盛怒下的胤禑重罚小禄子。
傍晚,胤禑从外面回来,心情明显不佳。
青禾与王进善对视一眼,硬着头皮,捧着那紫檀木匣上前回话。
“主子,”青禾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柔些,带着请罪的意味,“奴才们今日整理箱笼时,一时疏忽,出了纰漏......小禄子在擦拭这尊玉观音时,不慎......不慎将其损伤了一小块。奴才监管不力,请爷重罚。”
她说着,打开了匣盖,将那细微的缺损指给胤禑看,并简要说明了当时的情况,重点强调了小禄子并非故意,且只是意外。
胤禑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缺口上,眉头瞬间拧紧,脸上果然浮现出痛惜和不悦之色。
他拿起玉观音,用手指摩挲着那处不平整的缺口,沉默了半晌。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王进善和跪在一旁的小禄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胤禑并没有立刻发作。他只是反复看着那损伤处,又抬眼看了看面带愧色的青禾,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小禄子。
他想起昨日青禾刚因为舒兰的事得了赏,今日就出了这纰漏,若按常理,他本该怀疑她是否得意忘形、疏忽职守,甚至心生不满。
但不知为何,看着青禾努力保持镇定却难掩焦虑的眼神,他心底那点不快,竟被不愿为难她的念头强压了下去。
是因为她昨日刚立了功?还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些见不得她这般忐忑请罪的模样?
他最终只是长长地吁了口气,将玉观音放回匣中,语气有些淡,带着一丝无奈,却并无太多厉色:“罢了。既是无心之失,以后做事都仔细些。小禄子,罚一个月月钱,长长记性。青禾......”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也有失察之过,日后院里这些精细物件,多派些稳妥人经手。都下去吧。”
这处罚,可谓轻得不能再轻了。
王进善和小禄子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青禾也愣住了,她原以为至少会有一场斥责。
她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胤禑,正好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复杂,似乎有烦恼,有惋惜,还有一点温和?
“还愣着做什么?”胤禑移开视线,语气恢复了些许平常,“收起来吧。看着闹心。”
“是......谢爷恩典。”青禾这才回过神,小心翼翼地合上匣子,退了出去。
走到殿外冷风一吹,她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好像真的......对自己有些不一样了。看来不是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是火真的快烧到眉毛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三个字在青禾脑袋里开启了无限循坏。
前世虽虚活了三十几岁,但因为容貌资质平庸,几乎没什么恋爱经历,读书时也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暧昧小纸条。
青禾根本没有不具备拒绝别人的经验!而且这还是个掌握自己生杀大权的超级富二代,两人之间不存在平等对话的机会。
必须尽快熄了这把火,不然真活不到二十五岁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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