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连的同志跳进冰冷的江水里,用肩膀扛着炮弹箱往对岸走,水没到胸口,冻得嘴唇发紫也没人喊停;二排长老王为了护住漏油的油管,趴在车底一动不动,柴油溅在他的棉衣上,很快就冻成了冰壳,他的手被油管划破,血渗出来染红了冰面,最后还笑着说‘营长,油管没断,能送’——”周晋翼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腰间的烈士证,那是老团长牺牲前在病床上交给他的,封皮已经磨出了毛边,“那天晚上,十二吨炮弹可是给了敌人造成重大伤亡;还有老王流着血的军帽,那顶军帽上还别着他儿子满月时的照片。”
“现在,我要把这顶军帽带回他老家,还要告诉他媳妇,咱们不光要活着回家,还要活出个样来,让孩子们再也不用饿肚子。”
战士们的呼吸骤然沉重,有人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老赵把拐杖往旁边挪了挪,挺直了脊梁:“营长,俺听你的!要是真能建个宰肉的厂子,俺第一个报名!”
小李也跟着喊:“俺会开车,能拉货!”看着战友们热切的眼神,周晋翼知道,“建肉联厂”不再是个模糊的念头,集体转业的去向。
“上级说我们是最后一批撤离的运输部队,”周晋翼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的地图,展开时能看到边缘已经卷了边,是用油印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蓝色线条是运输路线,红色叉号是曾经被炸毁的路段。
他用手指点了点地图角落的北京标记,那里用红笔圈了一个小圈,旁边除了“目的地”,还多了个小小的“厂”字,“接下来七天,我们要完成三项任务:第一,把库存的物资清点清楚,能带走的不要留,其余移交朝鲜军队,做事不能太绝;第二,护送最后一批伤员回国,老赵,咱们的卡车会铺上棉絮,保证你舒舒服服到家;第三,把所有车辆完好无损地开回去——这些卡车不光是咱们的老伙计,以后说不定还能当运肉的车。”
他的目光停在“四九城”两个字上,脑海里不再只是四合院的纷争,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规划:四合院附近有块闲置的空地,或许能申请来当厂房;组织上对烈士家属有照顾,说不定能争取到建厂的政策支持;空间里能存下屠宰设备和冻肉,再也不用担心物资损耗……
前世的宅男生活早已模糊,今生的军人使命和对未来的憧憬,让他喉头发热。他指着墙上刷着的标语——“部队打到哪里,物资就送到哪里”,声音更坚定了:“这是咱们汽车兵的规矩,现在换个说法——咱们到哪里,就把好日子带到哪里。回四九城之后,咱们就从建肉联厂开始,让街坊们都吃上放心肉!”
此刻他能感觉到空间里的抚恤金凭证在微微发热,还有他刚用意念“放”进去的一张纸——上面写着“肉联厂计划:场地、设备、人员”。这每月十五元的补助,是他立足的底气;战友们的信任,是他干事的动力;而“组建肉联厂”,就是他回馈这个时代、告慰牺牲战友的最好方式。
“明天天亮出发,”周晋翼猛地抬高右手,指尖指向洞口的方向,那里已经能看到一丝微光,“记住!车在人在,人归家归,家兴厂兴!咱们要让祖国看到,志愿军汽车营的兵,既能上战场保家卫国,也能下厂子建设家乡!”
“车在人在!家兴厂兴!”
呐喊声震落了洞顶的尘土,有的战士激动得红了眼眶,有的用力挥舞着拳头,声音里满是归乡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盼。
周晋翼望着战士们坚毅的眼神,想起穿越那天劈中他的惊雷——那不是运气好坏,是命运让他在这个时代,用双手创造不一样的人生。
他转身看向洞外,第一缕晨光已经刺破云层,淡紫色的天幕渐渐变成了橘红色,照在防空洞外的枯草上,霜花反射出细碎的微光。远处的火车汽笛声越来越清晰,不再只是归乡的信号,更像是奔向新生活的号角。周晋翼的军靴踩在晨光里,影子被拉得很长,他知道,属于他的归途,也是“四合院从组建肉联厂开始”的序章,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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