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 林烨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撼动人心的坚定,他向前迈出一步,真凡火暴涨,青金色的火光逼退了残影周身的混沌气,“你说四域是神之梦的幻象,可母亲教我种种子的温暖是真的,阿山期待秋收的笑容是真的,暗域城禁道者牺牲时的决绝是真的,阿豆此刻攥着的凡心术光团也是真的。我守的不是‘幻象’,是这份人间烟火的‘真’—— 就算神梦醒,这份真也会留在记忆里,留在每一个曾为守护而战的人心里,这就够了。”
“够了?” 残影冷笑一声,混沌气在他周身凝成一道黑色的利爪,“你所谓的‘真’,不过是神编织的谎言!待神梦醒,你记忆中的母亲、阿山、禁道者,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你守的,不过是一场注定破碎的梦!”
“那又如何?” 林烨的眼神愈发坚定,初心锚点的星屑光在胸口亮起,与真凡火交织成一道光柱,“就算会消失,我也会守到最后一刻。母亲种下的种子,曾在灵田发芽;阿山期待的秋收,曾让凡民温饱;禁道者的牺牲,曾护下无数性命 —— 这些真实发生过的温暖,不是‘谎言’,也不是‘幻象’。我守的,就是这份‘真实的温暖’,哪怕只有一刻,也值得。”
“冥顽不灵!” 残影怒吼一声,混沌气猛地冲向林烨,试图闯入他的识海,“你与我同源,本就该是混沌的一部分!待我夺取你的身体,掌控神之梦,你就会明白,只有混沌才是永恒,凡心不过是可笑的枷锁!”
混沌气如潮水般涌入林烨的体内,与他的真凡火在灵脉中激烈碰撞。林烨只觉得识海一阵剧痛,残影的意识开始入侵,试图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 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泛起黑色的混沌气,指尖的真凡火也开始变得暗淡。
“林烨!” 柳清歌立刻冲上前,将自身灵力注入林烨体内,冰蓝光与真凡火交织,暂时压制住了混沌气的蔓延,“别被他影响!守住你的识海,你的初心!”
老农也反应过来,将种子袋贴向林烨的胸口 —— 种子的绿光与初心锚点的星屑光共鸣,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挡住了残影的意识入侵。阿豆则攥着凡心术光团,将光团按在林烨的手臂上:“林祖师,我帮你!凡心术能净化混沌气,我学过!”
林烨感受到身边人的力量,识海中的剧痛渐渐缓解。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真凡火与星屑光,在识海深处凝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将残影的意识挡在外面:“混沌主君,你错了。凡心不是枷锁,是支撑我们走过黑暗的光;永恒不是只有混沌能给,人间烟火的温暖,比任何永恒都更珍贵。你若执意要毁了这份真,我便用凡心术,渡你脱离混沌!”
残影的意识在识海中嘶吼,却始终无法突破林烨的屏障。他感受到林烨体内凡心术的力量,感受到身边人传递的信念,感受到种子袋中真实的生命气息,这些都不是他能理解的 “真”,却有着比混沌更强大的力量。
“你会后悔的,林烨。” 残影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周身的混沌气开始消散,“待神梦醒,你守护的一切都会消失,到那时,你会明白,我才是对的。”
残影最终化作一道黑雾,融入岩壁的地脉纹中,消失不见。通道中的混沌气渐渐散去,只留下林烨体内残留的一丝冰冷气息,提醒着刚才的对峙并非幻觉。
林烨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 刚才的意识对抗消耗了他大量灵力,灵脉中凡火与混沌气的碰撞还在隐隐作痛。柳清歌扶着他,冰蓝光缓缓注入他的灵脉,帮他平复体内的紊乱:“还好吗?残影虽然退了,但他的意识已经在你识海留下印记,恐怕还会再来。”
林烨点点头,看向老农怀中的种子袋 —— 种子的绿光依旧温暖,没有受到混沌气的影响。他伸手摸了摸种子袋,轻声说:“多谢你们。若不是你们,我恐怕真的会被残影影响。”
“林祖师,俺们都信你。” 老农憨厚地笑了笑,“就算四域是幻象,俺们跟着你,守着这些种子,心里也是暖的。”
阿豆也用力点头:“对!林祖师,我会好好学凡心术,以后帮你一起净化混沌气,一起守护凡民!”
林烨看着身边的人,心中的迷茫彻底散去。他知道,残影的话不会是最后一次,未来还会有更多关于 “神之梦”“混沌” 的秘密等着他揭开,还会有更多危机等着他面对。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这份人间烟火的真还在,他就会一直守下去,用凡心术渡化混沌,用信念守护四域。
“我们继续走。” 林烨站直身体,掌心的真凡火重新燃起,“青禾村就在前面,那里有老槐树,有梦界之门的真正入口,也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一行人再次启程,岩壁的青绿光映着他们的身影,通道中回荡着他们坚定的脚步声。没人再提起残影的话,也没人再迷茫 —— 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只要守住凡心,守住身边的人,守住这份人间烟火的真,就一定能走出黑暗,找到属于四域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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