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接过通丹令,指尖刚碰到令牌,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与凡域灵脉草的气息隐约呼应。他刚想道谢,却注意到慧觉的目光落在地图上丹堂的位置,眉头微蹙,像是有什么心事。
“宗主,” 林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丹堂是否…… 有什么异常?”
慧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近期丹堂确实有些不对劲。老夫派去的弟子说,丹堂培育的灵草,有几株出现了‘浊化’,叶片上带着黑色的斑点,药性也大不如前;还有几炉本该纯净的‘清心丹’,炼出来后带着一股焦苦味,像是混入了混沌气的余息。”
他抬头看向林烨,眼神里满是信任:“老夫本想派长老去查,可丹堂的管事是赵长老的师弟,凡事都护着丹堂,寻常人根本查不出什么。你持通丹令去学习炼药,正好可以留意这些异常 —— 不用刻意探查,只需记着,若看到或听到什么不对劲的事,及时告诉老夫即可。”
林烨心里一凛,终于明白慧觉给通丹令的真正用意 —— 不仅是让他学习炼药,更是让他暗中探查丹堂的隐患。丹堂掌管着青冥域的药材和丹药,若是真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还与之前的混沌气有关。
“弟子明白。” 林烨握紧通丹令,语气坚定,“弟子会好好学炼药,也会留意丹堂的异常,绝不辜负宗主的信任。”
慧觉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不用有压力,炼药是为了帮你更好地走凡心道,探查只是顺带。记住,无论何时,守住你的‘凡域根’,守住你的初心,比什么都重要。”
他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在凡域与青冥域的边界上轻轻一点,红色的断层处泛起淡绿色的光,与林烨胸口的初心锚点呼应:“老夫有种预感,四域的未来,或许就系在你的凡心道上。凡域需要你回去,青冥域也需要你唤醒,这趟路不容易,但老夫相信,你能走下去。”
林烨也站起身,躬身行礼:“弟子定不辱使命。”
离开宗主殿时,夕阳正斜照在殿外的银杏树上,金黄的叶子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一层碎金。林烨握着手中的通丹令,令牌上的丹炉纹路泛着淡红光,与胸口的凡心符、初心锚点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温暖的光带。
他抬头看向丹堂的方向 —— 那里位于宗主殿的西侧,是一座三层高的阁楼,阁楼顶端的丹炉雕塑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隐约能看到阁楼周围有灵脉纹闪烁,却比其他建筑的灵脉纹更密集,也更暗沉,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丹堂……” 林烨轻声自语,想起慧觉说的 “灵草浊化”“丹药带浊气”,心里泛起一丝警惕。他知道,这趟丹堂之行,不仅是学习炼药,更是一场新的考验,或许还会遇到之前的敌人,比如赵烈的师尊赵长老,或是丹堂里忠于赵长老的人。
但他并不害怕。他有凡心术,有凡心小队的支持,有慧觉宗主的信任,更有从未丢过的 “凡域根”。就算丹堂的隐患再大,就算前路再难,他也会像守住白隐、守住凡心小队那样,守住初心,守住四域的希望。
回到外门弟子院时,凡心小队的弟子们正围着那盆灵脉草,张恒在用凡心术给草叶浇水,李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松土,苏织则用灵脉丝给草叶编织了一个小小的防护网,防止鸟雀啄食。看到林烨回来,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林烨师兄,宗主找你做什么?” 张恒好奇地问,目光落在林烨手中的通丹令上,“那是什么令牌?好特别!”
林烨举起通丹令,笑着说:“这是通丹令,宗主允许我去丹堂学习炼药。以后,我们就能自己炼制调理灵脉的丹药,不用再担心灵晶不够买草药了。”
“真的?” 李豆惊喜地睁大眼睛,“那我妹妹的咳嗽,是不是就能用我们自己炼的丹药治好了?”
“当然能。” 林烨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众人,“不过丹堂有些异常,宗主让我留意一下。以后我去丹堂,你们在弟子院要多加小心,尤其是赵烈那边,若他再来找事,不要硬拼,等我回来。”
“我们知道!” 苏织点点头,举起手里的凡心护符,“我们已经学会用凡心术凝结护符了,就算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林烨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温暖。他走到灵脉草前,指尖泛着淡绿光,轻轻拂过草叶 —— 草叶上的淡绿光更亮了,像是在回应他的心意。
夕阳的余晖透过槐树叶,洒在灵脉草上,也洒在凡心小队的弟子们身上。林烨知道,丹堂的考验即将开始,四域的使命也在等着他。但只要他守住 “凡域根”,守住身边的同伴,守住那份来自凡域的人间烟火,就一定能走出属于自己的凡心道,唤醒四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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