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伯的声音,带着疼意却没服软:“我不知道什么赤灵洞!林烨他们是好人,你们别想害他们!粮铺是张掌柜的心血,你要烧就烧我,别碰粮铺!”
“还嘴硬!”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接着是 “啪” 的一声脆响,像是王伯被打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油桶搬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火硬!”
陈石头再也忍不住,握紧铁锤就往粮铺冲,林烨想拦已经来不及 —— 粮铺门口的两个灰袍人听到动静,立刻拔出短刀,刀身泛着黑纹,往陈石头劈来。“小心!” 林烨掏出符文残片,银辉往短刀扫去,刀身的黑纹瞬间淡了些,陈石头趁机挥锤,砸在一个灰袍人的肩头,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个灰袍人想跑,却被阿牛扔出的护星符缠住,符纸燃成的淡绿火屑落在他身上,烧得他连连后退,狗剩趁机冲上去,用小寒铁铲砸在他的腿上,那人踉跄着摔倒,被陈石头用铁锤抵住胸口,再也动弹不得。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的同伙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赶紧放了王伯,不然我们就砸了粮铺!” 林烨冲粮铺里喊,符文残片的银辉亮得刺眼,往门缝里探去 —— 能看到里面有三个灰袍人,正围着王伯,其中一个手里拎着油桶,油已经洒了些在地上,王伯的脸上有块淤青,嘴角还淌着血,却仍死死护着身后的粮囤,像护着什么珍宝。
“别过来!” 拎油桶的灰袍人突然把油桶举过头顶,另一个人则用刀架在王伯的脖子上,“再过来,我就把油倒在他身上,点火!你们不是想救他吗?那就把符文残片交出来,再告诉我们赤灵洞的出口,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王伯突然挣扎起来,对着林烨大喊:“别交!那是你们封印邪祟的宝贝,不能给他们!我老婆子还在青禾村等着我送米,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你们为了我毁了大事!”
林烨的眼眶瞬间热了。他看着王伯布满皱纹的脸,看着他脖子上的刀,看着地上的油迹,心里像被油浇过,又烫又疼。这些凡人明明是被卷入纷争的无辜者,却比修者更懂 “守护” 的重量 —— 他们宁愿自己受伤害,也不愿拖累那些能对抗邪祟的人,这份朴素的大义,比任何灵气都更耀眼。
“好!我交!” 林烨慢慢举起符文残片,银辉故意暗了些,“你们先放了王伯,我把残片扔给你们,不准耍花样!”
灰袍人眼睛亮了,用刀推着王伯往门口走:“先把残片扔过来!不然我就割他的脖子!”
就在王伯快走到门口时,陈石头突然挥起铁锤,往地上的油迹旁砸去 —— 铁锤的青光溅起碎石,正好打在拎油桶灰袍人的手腕上,油桶 “哐当” 掉在地上,油洒了一地。林烨趁机冲上去,符文残片的银辉爆亮,往架刀的灰袍人扫去,那人的刀瞬间被银辉缠住,动弹不得。
“快跑!” 林烨拉住王伯的胳膊,往粮铺外拽。王伯踉跄着跑出来,却还不忘回头喊:“粮囤里还有灵米!别让他们烧了!”
里面的灰袍人见势不妙,想点火烧粮铺,却被阿牛和狗剩扔进来的护星符挡住 —— 符纸燃成的绿火落在油迹上,竟没有烧起来,反而将油里的混沌气净化了,原来阿牛刚才撒的护脉丹粉混在符纸里,起了反燃的作用。
“走!别跟他们纠缠!” 林烨拉着王伯往镇东跑,陈石头断后,铁锤将追出来的灰袍人逼退。王伯的腿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却仍咬牙坚持,嘴里还念叨着:“灵米没事就好…… 张婶还等着用粮铺养孩子……”
跑回灵脉广场时,封印台的金红光晕已经收了,赤精子的黑球被彻底锁在阵眼中央,像颗失去光泽的石头。林青禾正靠在阵边休息,灵脉钥的金辉弱了些,显然刚才支撑封印费了不少力气,看到他们带着王伯回来,才松了口气:“还好你们没事…… 残魂已经稳固,苏长老派弟子去追灰袍人了。”
苏长老走过来,金辉扫过王伯的伤口,淡金色的光落在淤青处,疼意瞬间缓解了不少:“委屈你了,王伯。道源阁会补偿你的损失,粮铺也会派弟子帮忙修缮,不会让你白受这场罪。”
王伯摆了摆手,喘着气说:“不用补偿…… 只要你们能除了邪祟,让乡亲们能安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我刚才听灰袍人说,他们还有同伙,要去青禾村…… 找什么‘护心镜’,说那东西能帮赤精子复活……”
“护心镜!” 林烨心里猛地一震,想起林村长信里提到的 “灵脉护心镜”,“他们要去青禾村抢护心镜!”
林青禾也站了起来,灵脉钥的金辉瞬间亮了些:“糟了!青禾村的护脉阵本来就不稳,要是余党去捣乱,李婆婆和乡亲们根本挡不住!我们必须立刻回村!”
王伯也急了,拉着林烨的胳膊:“那你们快回去!我帮你们看住黑石镇,要是有动静,我就赶驴车去报信!你们放心,我老婆子还在村里,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邪祟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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