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和丈夫也恭敬敬酒,表达感谢。老太太由一大妈扶着,老泪纵横,喃喃念叨着“神仙要走了”。
陈御风微微颔首,接受了众人的敬意与告别,却并未再多说什么。情愫于他,早已随那一抹倩影葬于岁月深处,眼前这些,不过是红尘过客。
饭后,夜色渐深,月华如水。
陈御风独立于院中老枣树下,仰头望月。
众人围在周围,屏息凝神,知道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
他周身开始散发出一种朦胧的清辉,并非刺眼,却让周围的月光都黯然失色。
院中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仿佛水面泛起的涟漪。那棵老枣树无风自动,枝叶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吟唱着古老的送别曲。
“此间事了,因果已消。” 他轻声自语,如同宣告。
随即,他并指如剑,对着身前的虚空,轻轻一划!
“嗤啦——”
一声轻微的、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身前的空间,竟被硬生生划开了一道狭长的、边缘流淌着混沌光华的裂隙!
裂隙之后,并非黑暗,而是无尽深邃、星光点点、仿佛蕴含着诸天万界的浩瀚虚空!
强大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空间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却又奇异地控制在院落范围内,未曾损及一草一木。
陈御风最后回眸,目光再次扫过这座承载了他数年时光的四合院,扫过那些神情各异、或悲或敬的熟悉面孔,最终,在那轮明月上停留了一瞬,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无尽时空之外的某个身影。
他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唯有最深处,掠过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怅惘与追忆。
然后,他不再犹豫,一步迈出,身影便融入了那道空间裂隙之中。
在他身影完全消失的刹那,那道裂隙骤然合拢,仿佛从未出现过。
院中,那令人心悸的波动瞬间消失,只剩下皎洁的月光,以及那棵似乎更加苍翠、隐隐有流光闪过的老枣树。
他走了。
破碎虚空,飘然而去。
留下满院寂寥,与一群怅然若失、心神激荡的凡人。
四、 余韵悠长,传说永存
陈御风离去后,四合院仿佛失去了灵魂,变得沉寂了许多。
但关于他的传说,却并未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反而在时光的酝酿下,越发神异。
· 院落的变迁与福泽:
陈御风住过的西厢房,自此再也无人能长久居住。后来试图入住的人,要么很快搬走,言称睡不安稳,要么就莫名生病。久而久之,那间房便空置下来,被院里人默认为“福地”,不敢亵渎。
而那棵老枣树,则愈发茂盛,结出的枣子格外甘甜,据说有安神静气的微末效果,被院里人视为陈先生留下的福泽,精心呵护。
这座四合院,也因“曾住过真仙”而名声在外,虽历经风雨,却总能逢凶化吉,在后来的城市变迁中,得以完整保留,成了一个有传奇色彩的地方。
· 众人的余生与感念:
傻柱与妻子平安终老,儿孙绕膝,他常对子孙讲起陈先生的故事,告诫他们做人要实在,别耍心眼。
秦淮茹将两个女儿抚养成人,虽然生活清苦,但女儿们都还算懂事孝顺,她的晚年得到了女儿的奉养,心境平和。
冉秋叶桃李满天下,晚年着书立说,她在一本回忆录中,用隐晦而优美的笔触,描绘了那位月下吹箫的“谪仙”,成为了后世研究那个特殊时代文人精神世界的一份独特史料。
于莉与再婚丈夫相濡以沫,安稳度日。娄晓娥在南方事业成功,晚年热心公益,她的人生堪称传奇。
而许大茂、贾张氏之流,则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成了告诫后人的反面教材。
·道尊的回眸与恒常:
无尽虚空,万界夹缝。
陈御风于漫游中,神念偶尔扫过曾停留过的那个蔚蓝色星球,那个叫做四九城的角落,那座小小的四合院。
他看到院中枣树花开依旧,曾经年轻或壮年的面孔已布满皱纹或化为黄土,新的生命在院中嬉戏,重复着悲欢离合。
他眼中无悲无喜,如同观看星河生灭。
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一段短暂的驻足以识微尘的经历。
那些曾因他而命运转折的人们,那些或倾慕或敬畏的目光,都已在时光长河中淡去痕迹。
“此间事了,因果已消。”
他再次轻语,声音消散在无尽的虚无中。
随即,他目光投向更加深邃、更加广阔的宇宙深处,一步迈出,身形彻底消失于茫茫星海之中,继续他无尽的道途。
唯有那棵四合院中的老枣树,在某个瞬间,花瓣无声地、异常繁盛地飘落,仿佛在回应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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