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嗤笑一声:“什么翻山虎,在爷爷我田伯光眼里就是只病猫!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喝酒兴致!”
罗泰一听“万里独行田伯光”的名头,脸色瞬间煞白,刚才的义愤填膺顿时化为乌有,冷汗涔涔而下,嗫嚅着不敢再言,灰溜溜地坐了回去,引来周围一阵鄙夷的目光。
田伯光得意洋洋,正要继续调戏仪琳,却听到一个平淡的声音自窗边响起,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田伯光,滚过来受死。”
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来源——那个独自饮酒的青衫年轻人。
田伯光也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哈哈哈!小子,你刚才说什么?爷爷我没听清?让爷爷我滚过去受死?就凭你?” 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世上最不知死活的人。
周围的食客也纷纷摇头,觉得这年轻人定是疯了,竟敢如此对田伯光说话,简直是自寻死路。罗泰更是低声嗤笑:“不知天高地厚!”
陈御风放下酒杯,终于抬眼看向田伯光,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带着一丝厌烦:“你的笑声,很吵。”
田伯光笑容一僵,被那眼神看得心中莫名一寒,但凶性随即被激起,狞声道:“好小子!既然你活腻了,田大爷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他身形暴起,快刀已然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直劈陈御风面门!刀法快如闪电,正是其成名绝技!
众人只见刀光一闪,不少人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那年轻人血溅当场。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终生难忘。
面对田伯光这快绝狠辣的一刀,陈御风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他只是随意地拿起桌上的一根竹筷,对着那劈来的刀光,轻轻一递。
后发,先至。
“噗——!”
一声轻微之极的闷响。
竹筷的尖端,精准无比地点在了田伯光的咽喉之上。
田伯光前冲的身形骤然僵住,脸上的狞笑凝固,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与难以置信。他手中的快刀“哐当”落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
他死死盯着陈御风,仿佛想看清对方究竟是谁,最终却只能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茫然,软软地倒了下去,气绝身亡。
酒楼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田伯光的尸体,又看看那依旧稳坐窗前,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的青衫青年。
“翻山虎”罗泰更是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想起自己之前竟还挑衅过对方,只觉得裤裆一阵湿热,差点瘫软在地。
小尼姑仪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直到田伯光倒地,她才反应过来,怯生生地走到陈御风桌前,双掌合十,声音微颤:“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陈御风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去吧。”
仪琳见他态度冷淡,不敢多言,再次道谢后,慌忙下楼去了。
她刚走不久,楼下又传来一个略显油滑却又带着几分正气的声音:“是哪位英雄豪杰,为民除害,杀了田伯光这淫贼?令狐冲佩服!定要敬你三杯!”
话音未落,一个衣衫有些落魄、面带酒意、眼神却明亮灵活的年轻男子快步上了楼,正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他环视一圈,目光立刻锁定在临窗独坐的陈御风身上,又看到地上的田伯光,眼睛一亮,笑嘻嘻地就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就要在陈御风对面坐下。
“这位兄台,好身手!当浮一大白!小弟令狐冲……”
他话未说完,陈御风眼皮都未抬,只是袖袍微微一拂。
令狐冲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柔和力道涌来,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惊呼一声,竟被直接从窗户抛了出去,稳稳落在楼下街面,毫发无伤,却狼狈不堪。
楼上传来陈御风冰冷而淡漠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也包括楼下目瞪口呆的令狐冲耳中: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喝我的酒。”
酒楼内外,一片寂然。众人看着那窗边独饮的青衫身影,心中唯有深深的敬畏与恐惧。此人武功高得匪夷所思,脾气更是古怪莫测,谁还敢再多说半句?唯有窗外的令狐冲,挠了挠头,非但不恼,反而对楼上那人更感兴趣了,只是再不敢轻易上去招惹。
衡阳城,刘府。
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然多有到场。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携夫人宁中则及众弟子,丐帮副帮主张金鳌,以及其他各路豪杰,将偌大的府邸挤得满满当当,人声鼎沸。
宴席之上,推杯换盏,大多是对刘正风的恭贺之词。然而,私下里的议论,却更多围绕着两件震动江湖的大事。
“听说了吗?青城派余观主和‘青城四秀’,在福州被人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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