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听说!都传遍了!据说是被一个叫陈御风的……老头?可福州来的朋友又说,后来在酒楼杀了田伯光的那位,是个穿青衫的年轻人,也叫陈御风!”
“青衫……陈御风……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瘆人?该不会真是几百年前那位……”
“嘘!慎言!那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了,还能活到现在?定是巧合,或是哪位隐世高人的弟子出世历练了。”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不时扫过宴席角落那个独自占据一桌,慢条斯理吃着菜肴的青衫年轻人。他神态过于平静,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让人无法忽视,又不敢轻易靠近。
陈御风对周遭的议论与目光恍若未闻,仿佛置身事外,只专注于面前的酒菜。
正吃着,一阵香风袭来,一个绿色的身影灵巧地坐在了他对面的空位上,双手托腮,笑嘻嘻地看着他,正是曲非烟。
“陈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多无聊!” 曲非烟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找你好久了呢!”
陈御风眼皮都未抬,夹了一筷子笋片,淡淡道:“不无聊。”
曲非烟嘟了嘟嘴:“哼,你这人好没趣!不过……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她见陈御风不理她,也不气馁,自顾自地说着话,眼睛滴溜溜地转,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时,另一拨人也注意到了陈御风。令狐冲带着陆大有、岳灵珊等几个师弟师妹走了过来。令狐冲脸上带着标志性的洒脱笑容,对着陈御风拱了拱手,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附近几桌人都听清:
“兄台,我们又见面了!那日酒楼之事,令狐冲多谢兄台为民除害!” 他转身对岳不群等人介绍道:“师父,师娘,诸位师弟师妹,这位便是我之前提起的,在酒楼一招诛杀田伯光的那位英雄!”
“哗——!”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油中滴入冷水,瞬间在附近人群中炸开!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陈御风身上,惊讶、好奇、审视、敬畏,不一而足。
“就是他杀了田伯光?”
“看起来如此年轻……竟有这等武功?”
岳灵珊好奇地眨着大眼睛,陆大有等人更是满脸崇拜。连一直保持着儒雅微笑的岳不群,目光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深深看了陈御风一眼,手捻长须,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这还未完。人群中忽然又有一人惊呼起来,指着陈御风,声音带着颤抖:“他……他不就是在福州,以一根竹扫帚杀了青城派余观主和‘青城四秀’的那位青衣高手吗?!我……我当时就在福州,绝不会认错!”
“什么?!”
“青城派的事也是他做的?!”
“青衣……陈御风……难道……难道真是……”有人已经想到了那个古老而恐怖的名字,却喉咙发干,怎么也说不出口,更不敢相信。场中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个依旧安然稳坐的青衫身影,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就在这万众瞩目、气氛诡异之际,刘府正厅中央,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仪式即将开始。
他满面红光,正要走向那盛满清水的金盆。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际,刘正风满面红光,走到大厅中央,对着四方宾客团团一揖,朗声道:“承蒙各位江湖同道赏光,莅临寒舍。刘某今日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武林恩怨是非。过往种种,皆如云烟……”
他话音未落,一声暴喝如同惊雷般炸响:
“刘正风!你这手,洗不得!”
只见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手持五岳令旗,率领着陆柏、丁勉以及大批嵩山弟子,杀气腾腾地闯入大厅,瞬间将各个出口堵死,刀剑出鞘,寒光闪闪,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刘正风脸色一沉:“费师兄,你这是何意?刘某金盆洗手,是依照江湖规矩,莫非左盟主不准?”
费彬冷笑一声,高举令旗,厉声道:“刘正风!你还要装糊涂吗?左盟主已查明,你与魔教长老曲洋勾结,暗中往来,意图不轨!此乃叛徒行径,五岳剑派共弃之!”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魔教与正道势同水火,勾结魔教是武林大忌!
刘正风身躯微震,但依旧强自镇定:“费师兄,此事关乎刘某名誉,不可凭空污人清白!你说我勾结曲洋,有何证据?”
“证据?” 费彬狞笑,一挥手,“带上来!”
只见几名嵩山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夫人、幼子以及几名弟子从后堂出来,刀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刘府家眷吓得面无人色,幼子更是哇哇大哭。
“夫人!铨儿!” 刘正风目眦欲裂,上前一步。
“站住!” 费彬喝道,“刘正风,看在同属五岳剑派的份上,左盟主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魔教妖人曲洋的下落,助我们将其剿灭,便可戴罪立功,你家人可免一死!否则……” 他眼中凶光一闪,“休怪我等心狠手辣,今日便叫你刘家满门,鸡犬不留,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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