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跟着李德全往皇宫走，一路上都能看到宫女太监们小心翼翼的样子，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到了御书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翻奏折的声音，清脆又冷硬，没有一点人气。
李德全刚想通报，苏念就摆摆手，轻轻推开了门。胤宸坐在龙椅上，玄色衣袍衬得他脸色更白，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寒气。他看到苏念，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是淡淡开口：“你回来了。江南的地脉净化完了？”
苏念走过去，把怀里的糯米团子放在他面前：“先吃点东西吧，这是江南守年人给的，甜口的。” 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念力 —— 像结了冰的湖面，平静却没有温度，连看到她回来，都没有一点 “高兴” 的波动。
胤宸拿起糯米团子，咬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还行。” 他顿了顿，又说，“户部的贪官已经处理完了，粮食也放了，你不用急。”
苏念心里一疼，伸手碰了碰他的指尖 —— 冰凉的，没有一点暖意。“胤宸，” 她轻声说，“百姓不是要你亲自安抚，只是想看到你在意他们的样子。你不能总是用‘按律办事’当借口，丢了共情心。”
胤宸放下糯米团子，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波动，却不是苏念想看到的温和，而是带着点困惑：“共情心？有什么用？只要按律办事，百姓就能有饭吃，有衣穿，这还不够吗？”
苏念刚想再说什么，李监正就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个卷轴：“姑娘，我查了龙脉殿的记载，上面说第九块玉佩在龙脉核心，只要拿到它，或许能恢复陛下的共情心！只是…… 只是龙脉殿是天启的龙脉根本，进去很危险。”
苏念眼睛一亮，转头看向胤宸：“我们去龙脉殿找最后一块玉佩，好不好？不仅能封印黑雾残留，还能让你恢复共情心。”
胤宸沉默了会儿，点头：“好。只要能稳定天启，去哪都可以。”
苏念看着他没有温度的眼神，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找到第九块玉佩，让那个会在雪夜给她暖手、会在她受伤时皱眉头的胤宸，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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