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晨雾还没散,苏念刚蹲在河边用龙脉石净化腐脉水,指尖的金光就突然颤了颤 —— 传讯玉佩烫得像揣了团火,李监正急得发颤的声音裹着杂音传出来:“姑娘!不好了!陛下为了查贪官,用了寒渊龙影冻人念力,现在…… 现在百姓跪宫门口求粮,他竟说‘按律办事即可’!”
苏念手里的龙脉石 “咚” 地掉进水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裙摆。她能清晰感知到玉佩那头李监正的念力 —— 慌得像被猫追的老鼠,还掺着点 “怕姑娘急出乱子” 的担忧。春红凑过来,刚想打趣她手滑,一看苏念的脸色,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姑娘,是不是京城出事儿了?”
“胤宸的共情心…… 又丢了。” 苏念指尖泛白,捞起龙脉石时,指腹被石头边缘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滴在水里,竟让刚净化的河水又泛起丝黑雾。她猛地想起李监正之前说的话 —— 用一次 “绝对秩序”,就丢一分人性,再这么下去,他真要变成没感情的冰人了。
白长老闻讯赶来,手里的拐杖在泥地上戳出小坑:“姑娘,要不先让守念人继续净化地脉,你赶紧回京城?这里有我们盯着,出不了乱子。”
苏念刚点头,传讯玉佩又响了,这次是胤禵的声音,带着点咋咋呼呼的急:“苏念!我刚从边军大营回来,听说四哥把户部那几个贪粮的官冻成冰雕了!现在百姓堵在宫门口哭,他居然还在御书房批奏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快回来管管啊,再这么下去,百姓该说他是冷面阎王了!”
春红在旁边听得直咋舌:“我的天,四爷这是把‘按律办事’刻进骨子里了?上次在青峰山,他还会给受伤的士兵裹伤口,现在怎么连百姓哭都不管了?” 她突然一拍大腿,“会不会是没吃我给带的桂花糕?上次他吃了两块,还夸比御膳房的好吃呢!早知道我多带几盒,说不定能让他多几分人情味。”
苏念被她逗得稍微松了点眉头,可心里的急火还烧着。她把龙脉石交给白长老,又嘱咐几个靠谱的守年人:“腐脉水要是净化完,就去下游的村子看看,那里的百姓说井水发苦,可能也被污染了。” 转头又对春红说,“把剩下的清心丸都留给守念人,我们现在就走,争取天黑前到京城。”
两人刚翻身上马,就见一个小守年人跑过来,手里举着个布包:“少主!这是我娘做的糯米团子,甜口的,你带在路上吃!听说京城的路远,别饿坏了身子。”
苏念接过布包,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也暖了点。她翻身上马时,突然想起李监正说的 “第九块玉佩在龙脉核心,或许能压制寒力副作用”,赶紧摸了摸怀里的八块玉佩 —— 冰凉的玉面贴着掌心,像是在提醒她,这趟回京,不仅要救胤宸,还得找最后一块玉佩。
快马加鞭赶了半个时辰,春红突然 “哎呀” 一声,勒住马:“姑娘,我忘带水壶了!这太阳越来越大,等会儿渴了怎么办?” 她眼珠一转,指着不远处的茶寮,“要不我们去那边买壶茶?顺便问问京城的消息,说不定能知道四爷现在怎么样了。”
茶寮里人不多,掌柜的是个圆脸汉子,见她们穿着守念人的服饰,赶紧热情地迎上来:“两位姑娘是来净化地脉的吧?真是辛苦你们了!前两天我去镇上买盐,听说京城来了位冷面陛下,把贪官冻成冰雕了,是不是真的啊?”
春红刚想开口,苏念就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 她感知到掌柜的念力里全是 “好奇” 和 “怕陛下太严” 的担忧,没有恶意。苏念笑着点头:“陛下是为了让百姓能吃上饱饭,才严惩贪官的。”
“那百姓堵宫门的事……” 掌柜的犹豫着问。
“陛下已经让钦天监开仓放粮了,” 苏念随口编了个谎,不想让百姓担心,“只是处理贪官耽误了点时间,现在百姓们都领到粮食了。”
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去给她们倒茶。春红凑到苏念耳边小声说:“姑娘,你还挺会安慰人。要是四爷真没放粮,我们到了京城可得赶紧让他改主意,不然百姓该寒心了。”
正说着,就见一个穿官服的人骑马从茶寮外经过,嘴里还嘟囔着:“陛下也是,放着饿肚子的百姓不管,非要查什么贪官,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乱子……”
苏念指尖的念力瞬间绷紧 —— 她能感知到这人的念力里藏着 “想趁机挑事” 的恶意,还有点黑雾残留的气息。她刚想追上去,春红就拉住她:“姑娘,别追了!我们还是赶紧回京城,先看看四爷的情况再说。说不定这人是黑雾余党,故意挑拨离间呢!”
苏念想想也是,便放弃了追人。两人喝完茶,又快马赶了两个时辰,终于在黄昏时分看到了京城的城墙。刚到城门口,就见李德全带着几个太监等在那里,脸色焦急:“苏姑娘,您可算回来了!陛下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一下午了,连饭都没吃。刚才有个老臣劝他去看看百姓,他居然说‘若人人都要朕亲自安抚,那设官府何用’,老臣都快急哭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