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维克多站在茶几旁,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抬手频频向众人致意。
他微微颔首,接受着周围人崇拜又带着讨好的目光,直到掌声渐渐平息,才在几人的簇拥下,慢条斯理地从茶几上走下来。
定制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整理了一下马甲上的褶皱,目光扫过仍在热议“斗牛”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随即转身朝着议事厅外走去。
路过科林身边时,他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走,我们去看看零。”
科林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狞笑,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太清楚“看看零”意味着什么了。
他下意识地将腰间那个暗棕色的鳄鱼皮腰包转到身前,包身的纹路清晰可见,是鳄鱼背部最坚韧的皮革,边缘还留着当年宰杀时留下的细微齿痕。
这是他三年前亲自在原始丛林里猎杀的成年湾鳄,用它的皮制成了这个专属腰包,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装着他精心收藏的各种刀具。
有薄如蝉翼、能划开皮肤却不流血的解剖刀,有锯齿锋利、专用于切割骨骼的骨锯,还有顶端带着倒钩、刺入后便难以拔出的穿刺刀,每一把都闪着冷光,宛如一个移动的刑具库。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奢华的议事厅,穿过几条铺着防滑地砖的走廊。
越往里走,空气中的暖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潮湿的寒气,夹杂着淡淡的铁锈与霉味。
走廊两侧的灯光变得昏暗,每隔几米才亮着一盏,光线勉强能照亮脚下的路,阴影在墙壁上拉得很长,像张牙舞爪的鬼影。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扇厚重的铁门,门板上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边缘的合页早已失去光泽,布满了深褐色的氧化痕迹。
维克多示意身后的守卫退下,自己伸手握住冰冷的铁门把手,猛地向外一拉。
“吱呀……”
一声刺耳的声响瞬间划破寂静,像是老旧的齿轮在强行转动,听得人牙根发酸。
科林按下开关,一道道刺眼的光柱瞬间射进牢房内,将里面的景象照得一清二楚。
牢房不大,地面上积着一层浅浅的积水,水洼里倒映着光柱的影子,随着手电的晃动微微荡漾。
墙壁上布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几处裂缝还在不断渗着水,水珠滴落在积水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牢房内空无一物,没有床,没有桌椅,甚至连一块能坐的石头都没有,只有冰冷的水泥墙和浑浊的积水。
而在正对着铁门的那面墙上,赫然锁着一个男人。
被锁在墙上的男人身形修长,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灰白色的长发像枯草般垂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有几缕发丝的缝隙间,能隐约瞥见底下斑驳的皮肤。
他的双手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墙面的铁环上,手腕处的皮肤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更残忍的是,掌心与手腕的连接处,竟钉着四根生锈的长钉。
钉子深深嵌入水泥墙,将他的手牢牢固定,钉帽周围凝结着早已发黑的血痂,每动一下,都像是要将皮肉生生撕裂。
更恐怖的是他的右臂。整条手臂被一根更粗的长钉斜钉在墙上,从小臂中间的位置彻底断裂,断裂处没有任何包扎,只有几条泛着油光的筋膜勉强拉扯着残肢,露出里面惨白的碎骨与暗红色的肌肉纤维,浑浊的体液顺着残肢滴落在积水里,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烂成布条,勉强挂在身上,布条上沾满了发黑的血迹与黄褐色的污迹,紧紧贴在干瘪的皮肤上,勾勒出嶙峋的肋骨轮廓。
铁门开启的声响打破了牢房的死寂,男人缓缓抬起头,灰白色的长发向两侧分开,露出了那张骇人的脸。
本该是英俊的轮廓,左半边脸皮却被生生剥去,露出里面跳动的肌肉组织与青色的血管,破损的牙龈裸露在外,牙齿泛着黄黑色的污渍。
每当他说话,脸上的肌肉便会不受控制地抽动,残存的右半边脸与裸露的肌肉形成诡异的反差,看得人头皮发麻。
可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眸,没有丝毫浑浊,反而透着冰冷的锐利,像淬了毒的刀锋,死死盯着走进来的维克多与科林,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化不开的恨意。
维克多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抬手撸起左臂的袖子,露出一条泛着冷光的机械义肢。
义肢的关节处还刻着精致的花纹,指尖是锋利的金属爪,显然经过特殊改造。
他伸出机械手,一把扭住男人的左肩,金属指节骤然收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男人肩膀的骨节瞬间错位,凹陷下去一块。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裸露的肌肉剧烈抽搐,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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