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虎门的山门是坐落在山阳府,其创始人孟天罡乃边军悍将出身。
在金兵南侵时聚拢溃兵、流民、江湖亡命,起初为保境自守,以一面染血的玄色虎旗为号,故名“铁虎”。
后后势力渐长,兼并不少小帮派,逐渐演变为一个江湖有名的北方门派。
如今的第三任掌门便是孟苍山。
最近,孟苍山他很高兴,因为他获得了一本书,一本岳飞留下来的书籍。
这本书是他在月前从张弢夫妇手里抢夺而来的书。
不,不能说是抢,是他捡到的。
是在草丛边上,趁着在场的人没有看到所捡的。
捡到书后,他没有告诉任何,就算他妻子和儿子都不知道。
翻看一遍岳飞的书籍后,孟苍山不由苦恼地感叹,“为什么记录的武功招式是枪法,如果是拳掌功夫该多好。”
这本书不单单记载了兵法,还记载了一套枪法,一套吐纳术,还有一套轻身功夫。
兵法他看不懂,但武学功夫他还是看懂的,吐纳术只能说与他所练的内功差不多,轻身功夫普普通通,唯有枪法很精妙。
精妙到他恨不得自己年轻二十岁,从头就学枪。
“不过,这套枪法应该能改成拳法,只是这难度有些大……”
正烦闷间,书房外响起老管家仓惶的呼声:“老爷!老爷!不好了!有人…有人砸咱们的山门牌匾,打进来了!”
“混账!”孟苍山勃然大怒,一掌拍在紫檀书案上,震得笔架茶盅叮当乱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我铁虎门来撒野?”
“来人自称是张弢之子……”老管家的声音透着惊魂未定。
张弢的儿子?孟苍山心头猛地一跳,低头看了看书桌上的书,小声嘀咕着:“难道对方是找回这本书?”
念头电转,随即又强自压下,“绝无可能!当日荒郊,鬼影都不多一个不可能有人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罢了,去见一见他!”
“老爷!您快出去看看吧!前头…前头挡不住哇!”门外老管家声音更急。
“知道了!”孟苍山不耐地应了一声,压下心绪,把书籍藏好,整了整衣襟就推开书房沉重的橡木门,大步流星便往前厅赶。
说实话,孟苍山他只听说过张弢有一个儿子,但整个江湖都没有人见过,连他年纪外貌这些都一概不清楚。
待到前厅,只见一片狼藉,弟子们东倒西歪,龇牙咧嘴,脸上身上挂彩无数,望向厅中那少年人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那少年却好整以暇地坐在堂中一张大师椅上,神情平静,仿佛不是闯入龙潭虎穴,倒像是来赴个寻常茶会。
孟苍山脸上立刻堆起一阵豪迈爽朗的大笑,声若洪钟,震得梁上微尘簌簌而下:“哈哈哈!张贤侄,如此大费周章地来我铁虎门,不知有何贵干?”
他眼光毒辣地一扫,便知这群不成器的弟子,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孟前辈,” 张君宝缓缓起身,抱拳一礼,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直送进孟苍山耳中:“别无他事,只为我父母血仇而来。”
孟苍山面上那副刻意堆出的热情笑容,瞬间冻僵在脸上。“你…你说什么?令尊…令堂…仙逝了?”
“家父家母已然遭人毒手。”张君宝看着对方那张脸,眼神锐利如刀锋,“听我二叔言道,孟前辈当日伙同数位‘江湖豪杰’,将我双亲围困,猝然发难,才酿成此等惨祸。”
“放屁!”孟苍山须发戟张,怒目圆睁,“简直血口喷人!当日确是寻他夫妇索要岳将军遗物,言语间是争了几句,但‘动武’二字从何谈起?争了半日,不欢而散,我亲眼看着他二人离开,何曾动过半根手指!”
张君宝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不接话,只是清脆地击了两下掌。
掌声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厅外人群缝隙中欺近,落在张君宝身侧。来人一身灰黑袍,面容削瘦冷峻,正是“蝙蝠魔”,只是如今装做家丁模样。
他随手将一个面如土色、浑身哆嗦的铁虎门弟子扔在当地,正是孟苍山的亲传弟子之一,名唤“大有”。
“贤侄!你这是何意?”孟苍山盯着被丢在地上的大有,一股不祥之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张君宝恍若未闻,只垂目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大有,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大有兄台,烦请你再讲一遍。当日林中,究竟是谁害我爹娘性命?”
那大有不敢抬头看师父,抖若筛糠,声音带着哭腔:“是…是师父!师父带人…把两位围了,争那书,声音越吵越大,后来…后来打起来了!师父,师父他…趁着乱,下了死手!我看得真真的……”
“孽畜!你敢欺师灭祖,血口喷人!” 孟苍山只觉一股怒火冲上天灵盖,浑身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万万没想到,这平日里颇为倚重的弟子竟被对方拿捏做了指认他的人证!
他怒目欲裂,狂吼一声:“留你不得!” 身形已如猛虎出柙,双足贯力,魁梧的身躯带着一股凶悍绝伦的恶风,直扑地上瘫软的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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