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张君宝被震得手麻,他没有想到澄空传了功力给他后,还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力,更没想到疯了的澄空如此厉害。
知道自己得拿出真本领了,否则很难制服对方。
当即双拳变幻,使出了武当长拳,要说他最熟悉的功夫,那就得说这门武当长拳,非常契合他的拳法。
二人再斗在一起,澄空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全然不留手,而张君宝靠着闪转腾挪,再加上武当长拳的柔,使得双方斗得难舍难分。
四五十来招后,张君宝感知到澄空的力道弱了半分,知道是机会了。
他化拳为指,五指划着奇异的圆弧,如蝴蝶穿花,顺势沿着澄空前臂内侧几条阴维脉络闪电般连点多下!
立时,澄空的右臂不受控制地垂落着。
接着,张君宝扭转身子,撞入澄空怀中,一手扣住他的左臂,一手连点澄空的穴位。
一会儿,澄空彻底被定在原地。
“嗬~嗬……”澄空就算不能动弹,依然一双红眼瞪住张君宝。
“大师,我们去寻继风,帮你看看。”
说完,他扛着无法动弹的澄空,往张无忌的厢房赶去。
当张无忌被喊醒,了解状况后,给澄空诊了诊,发现是气血岔道,“你给大师运功疏通筋脉即可。”
“好。”张君宝立马给澄空运功疏通紊乱的内力。
由于张君宝的纯阳无极功可是含有易筋经的影子,可谓与澄空的易筋经内力一脉相承,很轻易的就帮澄空疏通完内力。
半个时辰后,澄空才恢复清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处厢房内,而不是记忆中的战场。
“君宝,继风……我想起一切事情了。”
澄空呼喊,让靠着椅子睡着的二人清醒过来。
翌日,玄智、玄风和赵敏三人望着飞龙将军拿出来的旧物:
一件锈迹斑斑的将军铠甲;一件质料显然名贵的婴儿小袄,肩头位置上那个刺目的破洞赫然在目,洞口周围还洇着早已斑斑血迹;一封字迹苍劲的书信。
“我护着刚出生的小公主拼死杀透重围,把小公主交给一个宫女后,便带着金狗往另外一方向逃脱,直到昏厥被师父救下。说来凑巧,我居然与得了急病的澄空师兄活脱脱一个模子。”
“等我伤好后,澄空师兄却病死了。师父猜到我的身份,可怜我,就让失去记忆的我扮作澄空师兄,跟他回到了少林。这一扮……便是二十年时间!”
说罢,一声长叹。
玄智翻阅着那位早已仙逝的师叔祖亲笔留下的手书,信中详述了当年带着澄空下山云游半载,便逢澄空病故和飞龙将军伤昏巧遇之事,唏嘘世事之奇诡难测:半年短途云游,竟是物是人非!
待到信文读完,玄智合上信纸,亦是阖目长叹:“阿弥陀佛……”
“方丈师兄……这……”玄风大师望着眼前这既熟悉又全然陌生的“澄空师弟”,面上五味杂陈。治其冒名顶替?二十年相处的师弟情谊怎生割舍。不治?又觉违背寺规祖训。
玄智深深叹了口气,缓缓合十,将那张书信置于掌心,沉腕吐气,浑厚精纯的内劲无声透入!那宣纸顷刻应声而裂,风一吹过,化为点点纸蝶四散飘零。
“此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师叔,你还是澄空师叔,那藏经阁交予你继续看守。当然,如果师叔要走……”
“哎,我哪都不去,如今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飞龙将军打断道,他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也不想做什么大将军。
玄智微微颔首,目光旋即扫向张无忌与赵敏,“易少庄主,赵施主,烦请二位,不要泄露师叔的身份。”
“大师放心。”张无忌抱拳应承下来,赵敏亦是颔首。
飞龙将军却拿起那件染血的小袄,郑重万分地递向张无忌,“此事,还需要劳烦二位!当日我把小公主交予一位忠心唤作阿碧的宫女。只要找到阿碧,必能寻回公主!”
“当今那位官家无意北伐,但我们可以找回公主,以她的名义率军北伐,收复河山。”
还未等张无忌说什么,赵敏就拒绝了,“寻回公主,理所应当,我等义不容辞。然以公主之名募兵北伐。恕小女子直言——断无活路!”
“为何?”飞龙将军眉头皱了起来。
“岳飞将军为何被官家以谋反的罪名杀死,真正的原因不就是铁了心要北伐恢复旧土,迎回‘二圣’。更何况那只是一个公主,而不是皇子!”
张君宝在一旁听得满肚子疑问,忍不住插嘴:“玉儿姑娘,公主为何就不行?”
赵敏转向张君宝,见他满面懵懂,反问道:“君宝,在你心中,大宋那些深宫里的公主、郡主,是什么情形?”
张君宝挠挠头:“这……自然是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养得尊贵。”
“没错。”赵敏点了点头,“但你可知道她们在朝廷诸公眼里是什么吗?”
张君宝摇头,他对朝廷的事情可谓是一窍不通,毫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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