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你们别担心。”赵磊强装轻松地说,“我最近训练挺顺利的,肯定能帮球队赢比赛。”
“赢不赢都没关系,”妈妈突然说,“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爸昨天还说,要是实在太累,就回家歇歇,爸妈养得起你。”
挂了电话,赵磊蹲在训练馆的角落,哭了很久。他知道爸妈一直都很支持他的篮球梦想,却也一直担心他的身体。从他高中决定走上职业篮球的道路开始,爸妈就没有反对过,只是默默地为他付出,做他最坚实的后盾。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打出成绩,不辜负爸妈的期望。
后来,他带着伤参加了预选赛,虽然没能发挥出最佳水平,却也帮助球队艰难地挺进了决赛。比赛结束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磨破了皮,渗出来的血把袜子都染红了。教练又气又心疼,骂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却还是亲自给他敷药。他笑着说:“教练,我不想错过任何一场比赛,我想赢。”
赵磊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体育馆的通风窗正好对着夜空,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格外明亮。银辉洒在体育馆的穹顶之上,透过通风窗落在他汗湿的发梢,像镀了一层细碎的星光。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奖杯,奖杯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上面的每一个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想起决赛最后三十秒的场景。当时比分胶着,对方以一分领先,球权在他们手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队友们都有些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都别慌,听我的!”他带着球突破,吸引了对方两名防守球员的注意力,然后突然把球传给了站在三分线外的队友。
队友接到球,却被对方的防守球员死死盯住,根本没有投篮的机会。就在这时,赵磊迅速摆脱防守,跑到三分线外的空位。队友心领神会,立刻把球传了回来。赵磊接住球,没有丝毫犹豫,起跳,投篮,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当篮球“唰”的一声穿过篮筐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他们赢了!队友们扑过来抱住他,把他高高举起来,扔向空中。那一刻,他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赵磊!你躲在这儿干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赵磊抬头一看,是队长李哥,手里拿着一瓶运动饮料,笑着向他走来,“大家都在找你呢,教练说要带我们去庆祝一下。”
赵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奖杯抱在怀里:“李哥,我就不去了,我想回家陪爸妈。”他晃了晃手机,“我爸妈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等着我回去呢。”
李哥了然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那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这个冠军,你的功劳最大,回去好好和爸妈庆祝。”他顿了顿,又说,“对了,教练说,下个月有一场全国性的比赛,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并肩作战。”
“没问题!”赵磊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好好准备,争取再拿一个冠军!”
和教练打了招呼,赵磊背着背包,怀里抱着奖杯,走出了体育馆。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汗湿的身上,让他打了个寒颤,却也让他更加清醒。他抬头望向夜空,月亮依旧明亮,星星也多了起来,像是在为他庆祝。
走到停车场,他打开车门,把奖杯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座上,用安全带固定好。发动汽车的时候,他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妈妈发来的微信:“磊子,红烧肉已经热好了,你别急,慢慢开车。”后面还跟着一个爱心的表情。
赵磊笑着回复:“妈,我马上就到,等我回去吃。”他踩下油门,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朝着家的方向开去。街道两旁的路灯亮着,像一条长长的光带,指引着他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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