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冷冷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那个早已吓傻了的、浑身滚烫得像个火炉的女人。
那双深不见底的、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和温情。
只有一片……化不开的、浓稠如墨的、冰冷的厌恶和烦躁。
仿佛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而是一个……麻烦的、烫手的、却又不得不暂时保住的……物件。
他松开手,极其随意地,将早已站立不稳的温婉,往旁边一推!
温婉踉踉跄跄地,撞在了身后的廊柱上,才勉强,没有再次摔倒。
然后,萧彻便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身。
他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眼眸,越过所有人,直直地,落在了那个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苏侧妃的身上。
“王……王爷……”苏侧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的笑容,“您……您怎么来了……”
萧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仿佛在下达一道军令的语气,一字一顿地,缓缓地,开口说道:
“世子离了她不行。”
“在她病好之前,谁也不许再动她。”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维护。
可那语气,却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不是在为了温婉这个人,而出头。
他只是在为了他儿子那个离不开的、暂时还不能坏掉的“奶瓶”,而在清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这哪里是什么“英雄救美”?
这分明,就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更残忍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的、毫不留情的……羞辱!
他把温婉,当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只具备单一功能的、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工具!
苏侧妃先是一愣,随即,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原来……原来是这样!
王爷他,根本就不是看上了那个贱人!
他只是……他只是为了小世子!
想通了这一点,她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就落回了原处!
只要王爷的心,不在那个贱人身上,那她,就还有的是机会,把那个贱人,往死里整!
可温婉,却彻底僵在了那里。
她靠着冰冷的廊柱,听着那个男人,用最冰冷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那颗刚刚才因为他那短暂的“维护”,而升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的心,瞬间,就坠入了无底的、冰冷的深渊。
是啊……
她怎么忘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不过是……一个会产奶的、卑贱的工具罢了……
就在她心如死灰,即将被这巨大的屈辱和悲哀,彻底淹没的时候。
萧彻那冰冷的、充满了不耐烦的目光,最后一次,落在了她那张苍白如纸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了一下。
似乎是觉得,这个“工具”,看起来,实在是太不“耐用”了。
只听见他,用一种充满了极致厌恶的、仿佛在嫌弃一件不合手兵器的语气,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
“没用的东西,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说完,他便再也没有看院子里的任何人一眼,转过身,大袖一挥,带着一股冰冷的、生人勿近的煞气,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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