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是一个历史系毕业生,更是一名户外探险爱好者,更是德爷和贝爷的狂热粉丝,因为受不了朝九晚五的枯燥的牛马生活,毅然辞去了目前的工作,拿着几年工作攒下的存款,在某鱼上淘了一辆不知几手的山地自行车和一些野外生存装备,一些农作物的种子,打算开始自己的荒野求生之旅。
一日,林昊骑着山地车穿行在林间,突然天降大雨,前轮一个打滑,他连人带车摔了个趔趄,好巧不巧的,头撞上了旁边的树上,瞬间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贞观八年,长安禁苑(皇家狩猎园林)李世民一身便于山野行动的胡服劲装,未着显眼龙袍,仅带着少数同样便装的精锐侍卫以及嚷嚷着非要跟来“活动筋骨”的卢国公程咬金,正在狩猎时,行至一处陡坡下,眼尖的程咬金率先发现了异常。
“陛下!快看那边!”程咬金声若洪钟,指着坡下灌木丛中一抹极不协调的鲜艳颜色(林昊的冲锋衣)。
众人快步上前,只见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林昊)昏迷在地,额头有伤,血迹已凝。在他身旁,倒着一辆结构极其怪异、非木非铁的“双轮车”(二手山地车),车上和散落在一旁的背包里,露出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物事。
程咬金一个箭步上前,粗壮的手臂一横,下意识地将李世民护在身后,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满是警惕地盯着地上的人和物:“陛下小心!此人装束怪异,非我族类!还有这……这是个什么铁怪车?莫不是突厥或者高丽派来的细作?带着些奇技淫巧的物事?”
李世民虽也面露惊异,但并未慌乱。他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摆手示意程咬金稍安勿躁:“知节(程咬金的字),稍安。细作岂会孤身一人,昏迷于禁苑?更何况禁苑外围还有北衙禁军把守。再说你看他面色苍白,气息微弱,额上伤口也是新痕,应是遭遇了意外。”
他走上前,绕过山地车,蹲下身,先探了探林昊的鼻息,确认还活着。然后,他的注意力被林昊的衣物吸引。他伸出手,轻轻捻了捻林昊冲锋衣的面料,触手柔软却又坚韧,防水透气层带来的微妙质感让他眉头紧锁:“此等布料……朕从未见过。非丝非麻,非棉非革,轻薄却似有韧性,色泽如此鲜艳均匀,染技高超。”
程咬金也凑过来,好奇地用大手戳了戳林昊的背包:“嘿!这‘褡裢’(指背包)也古怪,扣子不是绳结,竟是这般咬合的(指拉链和扣具)!还有这许多亮晶晶的金属小钩小环(指锁扣、D型环)。”
侍卫们已经从散落的装备中拿起几样东西呈上。李世民接过一个钛合金户外水杯,入手极轻,却坚硬冰凉,他敲了敲,发出清脆的金属声,眼中讶色更浓:“此杯如此之轻,竟是金属所制?何等冶炼之术?”
程咬金则拿起林昊的多功能工兵铲,掂量着,挥舞了两下:“啧啧,这短柄铁锹倒是趁手!就是样子太怪,还带这么多零碎(指折叠功能和附带的锯、刀等)。” 他又拿起头灯,翻来覆去看不懂:“这小匣子,前面嵌着透明琉璃(指灯罩),后面带个箍,作何用处?”
李世民站起身,目光再次落回昏迷的林昊脸上。年轻人虽然穿着怪异,但面容并无凶恶之相,更像是……某个遥远地方来的迷途者。
“陛下,此人如何处置?还有这些怪东西……”程咬金问道。
李世民略一沉吟,决断道:“无论他是何人,来自何方,既伤重昏迷于大唐境内,便不能见死不救。我大唐海纳百川,岂能因衣着器物怪异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许……此人身怀异术,或来自极西之地未知的国度也未可知。” 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和他的东西,可能非同小可。
“把这些……‘器物’,连同他那‘铁车’,一并小心带回。注意,莫要损坏了。” 他指着山地车和散落的装备,“此人,小心抬回离宫,命医师好生诊治。”
程咬金虽然满心好奇,但对李世民的命令毫不迟疑:“遵旨!嘿,这小子,醒来可得好好问问,这都是些什么宝贝!” 他一边招呼侍卫们动手,一边还在嘀咕那辆他完全无法理解结构的山地车:“这没牛没马,两个细轮子,咋就能跑呢?还跑这山里来?”
翌日,林昊是被一种钝痛唤醒的。
不是昨天那种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而是沉闷的,仿佛整个头颅被塞进了潮湿的棉花里,又沉又胀。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不听使唤。
更让他心脏骤停的是——黑。
无边无际的,纯粹的黑暗。
他猛地睁开眼,又闭上,再睁开,用力到眼眶发酸。没有用。那片黑暗如同最厚重的帷幕,严丝合缝地遮挡了一切。
“我……操……”一声沙哑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的低语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失明了?
车祸后遗症?颅内淤血压迫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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