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密钥,需要‘乌鸦’的羽毛来激活。独自前来,老地方见。——C」
老地方?化工厂废墟!
他不仅要闻劭去,还要他独自去!并且暗示需要闻劭的“生物特征”(羽毛)作为密钥的一部分!这是赤裸裸的、针对闻劭个人的引诱和威胁!
陆凛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股暴戾的杀意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立刻接通与指挥中心的通讯,声音如同淬了冰:“闻劭!不准动!这是命令!”
指挥中心里,闻劭看着同步传回的便签照片,心脏猛地一沉。果然,目标一直是他。
“陆凛,”闻劭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异常平静,“他想要我。这是唯一能接近他,拿到完整密钥,甚至可能找到他核心服务器位置的机会。”
“我说了,不准!”陆凛低吼,手指攥得咯咯作响,“你想都别想!我立刻回来!”
“来不及了。”闻劭看着自己面前突然亮起的、不属于指挥中心系统的另一个屏幕。上面是化工厂区域的实时监控画面,其中一个角度,正好对准了之前那个白色办公楼入口。而在入口处,一个小小的、闪烁着红光的盒子清晰可见。“他给了我十分钟。如果我不出现,或者你调动人手靠近,他会引爆预设在那里的……某种东西。可能是毒气,可能是爆炸物。范围,足以覆盖整个废弃厂区外围的流浪者聚集点。”
“收藏家”算准了一切!算准了闻劭的软肋,算准了陆凛的投鼠忌器!
闻劭站起身,目光扫过指挥中心里所有看向他的、带着震惊和担忧的同事,最后落在通讯屏幕上陆凛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上。
“陆凛,”闻劭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昨夜那个在他怀中柔软承欢的人只是幻影,“相信我。”
说完,他直接切断了与陆凛的专用通讯线路,只保留了与唐屿的数据连接。
“唐屿,锁定我的位置和生命体征。记录所有数据流变化。”闻劭一边快速向外走,一边冷静地吩咐,“如果我失去联系,或者信号异常,立刻启动应急协议,将所有数据同步给陆凛。”
“闻老师!太危险了!”唐屿焦急地喊道。
闻劭没有回答。他走到装备室,动作迅速地穿上轻便的防弹衣,检查了一下隐藏的通讯器和定位装置。他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如同淬火寒冰般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他不能永远活在陆凛的羽翼之下。有些战斗,他必须亲自面对。这不仅是为了破案,更是为了向那个试图定义他、操控他命运的“收藏家”,以及所有窥视他过去的幽灵,证明——
他是闻劭。他的路,他自己走。他的债,他自己讨。
他推开指挥中心的大门,迎着外面有些刺眼的阳光,步伐坚定地走向停车场。
他知道陆凛会暴怒,会担心,可能会恨不得把他抓回去锁起来。
但他更知道,陆凛最终会明白。
因为他们是同谋。是彼此最锋利的刃,也是最坚实的盾。
这一次,轮到乌鸦,为他的狼,去探一探那龙潭虎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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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暴怒的狼与冷静的鸦
(陆凛几乎是砸开车门冲回指挥中心的,周身的气压低得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陆凛:(一把抓住唐屿的衣领,眼睛赤红)他呢?!
唐屿:(吓得脸色发白,指着屏幕)闻……闻老师刚出发……他切断了和您的直接通话,但……但生命信号和数据流还连着……
陆凛:(猛地松开他,一拳砸在控制台上,金属台面发出刺耳的呻吟)闻劭!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代表闻劭位置的光点,如同困兽般在指挥中心里踱步,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焦灼和暴戾的气息。)
(而此刻,行驶的车辆里,闻劭看着屏幕上那个因为暴怒而不断闪烁、试图强行恢复连接的通讯请求图标,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点击接通。)
闻劭:(对着空气,轻声自语)对不起,陆凛。这次,让我来。
(他关掉了那个闪烁的图标,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坚定而冰冷。)
(指挥中心里,陆凛看着彻底断开的通讯界面,喘着粗气,最终,他狠狠抹了把脸,眼神变得如同最冷的深渊。)
陆凛:(对唐屿,声音嘶哑却带着可怕的平静)给他最高权限的数据通道。调动所有外围资源,以化工厂为中心,半径五公里,给我一寸一寸地筛!老子倒要看看,哪个杂种敢动他!
(狼的獠牙,因为伴侣的孤身涉险,彻底露出了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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