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孙富盘算,准备甩锅
紫檀木书房里的鎏金座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孙富的心尖上。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庭院里被积雪压弯的红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羊脂玉扳指——扳指是去年从西域商人手里买的,温润通透,此刻却硌得他手心发紧。桌案上摊着两份东西:一份是活动收支账本,红笔标注的“亏损三百两”格外刺眼;另一份是路智写的欠条,“南宋古琴抵押”几个字被他用指尖划得发毛。
“砰!”孙富猛地将账本拍在桌上,玉扳指撞在鎏金砚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想起昨天活动结束后,几个商界联盟的老股东找到他,语气里满是不满:“孙会长,这次活动闹得满城风雨,咱们联盟的名声都快臭了!百姓都说咱们‘用文化当幌子圈钱’,好几家布庄的订单都退了!”
退单?三百两亏损?这些字眼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孙富在京城商界混了三十年,从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可这事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路智,怪他没本事控场,怪他引来王肃的人捣乱,怪他把好好的商业活动搞成了“打架现场”!
“来人!”孙富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门外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进来,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的眼睛。“把刘三、赵虎、周歪嘴叫来,立刻!”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三个心腹就聚在了书房里。刘三是绸缎庄的账房,精于算计,脸上总挂着谄媚的笑;赵虎是绸缎庄的护院头领,身材魁梧,胳膊上能跑马,脑子却不太灵光;周歪嘴是孙富的远房侄子,嘴碎,最擅长在市井里传些闲话,嘴角的歪斜让他说的话总带着几分阴恻恻的味道。
“会长,您找我们来,是为了昨天活动的事?”刘三先开了口,眼睛瞟着桌案上的账本,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孙富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丫鬟刚泡好的雨前龙井,却没喝,只是用茶盖轻轻刮着浮沫:“活动闹成这样,联盟名声受损,订单还退了不少。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以后别想在京城立足。你们说,该怎么办?”
赵虎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还能怎么办?找王肃算账去!是他的人砸了咱们的展架,毁了活动!”
“蠢货!”孙富瞪了他一眼,茶水溅出几滴在锦袍上,“王肃是什么人?他爹是吏部尚书,咱们能惹得起?再说,百姓只看表面,谁管是不是王肃的人捣乱?他们只记得‘商界联盟办的活动很烂’!”
周歪嘴凑上前,嘴角歪得更厉害:“叔,我知道该怎么办。咱们不能认这个锅,得找个人背。谁最适合?路智啊!活动是他牵头的,文化区是他要搞的,出了事,自然该他负责!”
刘三眼睛一亮,连忙附和:“歪嘴说得对!咱们可以散布谣言,就说路智私自挪用了联盟投的活动资金,中饱私囊,所以活动才办得一塌糊涂;再加点料,说他故意挑拨联盟和民众的关系,想借‘文化’的名头自己出风头,把脏水都泼到他身上!”
孙富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心里快速盘算着:这个办法好!路智无依无靠,没权没势,就算被抹黑,也没人会帮他;而且他一心搞文化,最在乎名声,只要谣言传出去,他肯定会自顾不暇,根本没精力反驳。到时候,百姓的怒火都冲路智去,联盟的名声就能保住,甚至还能借着“受害者”的身份,卖一波“被路智欺骗”的惨,挽回些订单。
“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孙富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阴狠,“刘三,你负责伪造‘资金流水’,就说联盟给了路智五百两活动经费,他只花了两百两,剩下的三百两被他贪了;赵虎,你带几个兄弟,去城外的赌坊、青楼散布消息,那些地方人多嘴杂,传得最快;周歪嘴,你去城里的茶馆、酒楼、集市,找些相熟的小贩、茶博士帮忙,把谣言说得越逼真越好,最好能编几个‘亲眼所见’的细节,比如‘看到路智拿着银子去买古玩’‘听到他跟人说要靠活动捞一笔’。”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要把话说得‘留有余地’,别太绝对,就说‘听说’‘好像’,这样就算有人质疑,咱们也能推说‘是听别人说的’,不会留下把柄。还有,谁要是敢走漏风声,或者把事办砸了,你们知道后果——我孙富的手段,你们不是没见过。”
三人连忙点头哈腰,脸上满是谄媚:“会长放心!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让路智那小子永无翻身之日!”
“去吧。”孙富挥了挥手,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走到桌案前,拿起路智写的欠条,指尖拂过“南宋古琴”四个字——等路智被谣言搞垮,名声扫地,就算他还不清五百两,这把琴也能顺理成章地拿到手。到时候,既报了“活动亏损”的仇,又得了宝贝,还保住了联盟的名声,简直是一箭三雕!
窗外的红梅被风吹落几朵,花瓣落在积雪上,像点点血迹。孙富拿起账本,用笔把“亏损三百两”划掉,改成了“路智挪用资金导致损失三百两”,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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