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智的手摸向怀里的木盒——里面除了林伯的木片,还有一块玉佩,是父亲留下的,质地不算顶级,却也能值十几两银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佩掏了出来:“黑老板,我身上只有十五两银子,再加上这块玉佩,您看能不能抵五两?这玉佩是我父亲留下的,质地您看……”
黑老三接过玉佩,对着阳光看了看,又用牙咬了咬:“这玉佩也就值四两,再加一两银子,我就卖给你。”
“成交!”路智立刻从怀里掏出十六两银子,递给黑老三,“您现在能把楠木装上车吗?我急着用。”
黑老三接过银子,掂了掂,脸色缓和了些:“算你识相。我这就叫人帮你装货,都是好楠木,没开裂,你放心用。”
他转身喊了两个伙计,从铺子里搬出二十块楠木,每块都用布擦得干干净净,纹理清晰,确实是好木料。路智看着楠木,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桌椅的原材料,总算解决了。
“黑老板,谢谢您。”路智看着他,突然想起张大叔说他混过帮派,“您以前……是不是在江湖上待过?”
黑老三愣了一下,刀疤旁的肌肉动了动:“以前是混过,后来年纪大了,就开了这个木料铺。我知道你搞文化活动,上次琴棋巷的活动,我也去看了,挺好的。”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这块玉佩,你拿着,我不要了。银子我收了,楠木你也拿走,就当我支持你搞文化。”
路智愣住了,接过玉佩,心里一阵温暖:“黑老板,您……”
“别废话了,赶紧把木料运走,别耽误了你的事。”黑老三转过身,走进铺子,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以后要是再需要木料,直接来这儿找我,给你便宜。”
路智看着铺子的门,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原来,就算是看起来凶狠的人,心里也藏着对文化的柔软。他雇了辆板车,让车夫把楠木往王掌柜的家具铺运,自己则跟在后面,脚步轻快了许多。
天快亮时,楠木终于运到了王掌柜的家具铺。王掌柜已经召集了五个老木匠,正在铺子里准备工具,看到楠木,个个都露出了笑容。
“这楠木好啊!质地硬,做桌面最合适!”李师傅拿起一块楠木,用手摸了摸,“路公子,您放心,我们连夜赶工,明天中午前一定做好!”
路智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激:“辛苦各位师傅了,我也来帮忙。”
他挽起袖子,跟着师傅们一起搬木料、磨木板,手指很快就磨出了水泡,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王掌柜的娘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暖壶:“路公子,各位师傅,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路公子,您是个好人,我老婆子谢谢您好心帮我们。”
路智接过暖壶,喝了口热水,暖意从喉咙传到心底:“大娘,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太阳升起时,第一批棋桌的框架已经做好了。李师傅用刨子刨着桌面,木屑纷飞,楠木的清香在铺子里弥漫。路智看着渐渐成型的棋桌,心里充满了希望——只要桌椅能按时做好,活动就能顺利进行,文化的火种,就能继续传递。
“路公子,您快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呢。”王掌柜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您还要去处理宣传的事,别累垮了。”
路智点点头,知道宣传的问题还没解决。他洗了洗手,告别了王掌柜和师傅们,朝着临时办公处走去——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临时办公处是个用帆布搭的小帐篷,里面摆着张折叠桌,桌上堆着厚厚的宣传稿。柳儿已经到了,正在整理报名名单,见路智进来,连忙站起来:“路公子,您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桌椅的原材料解决了,明天中午就能交货。”路智坐在凳上,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现在要解决宣传的问题,文化界的先生们都拒绝了,我们得靠自己的人脉宣传。”
他从怀里掏出纸笔,开始写亲笔信——给清风棋社的林伯,给雅音琴坊的柳儿(虽然她就在身边,却还是想写封信,说说心里话),给武林盟的李师兄,给文庙的老学者,每一封信都写得格外认真,提到他们与文化的过往,提到活动的意义,希望他们能帮忙宣传。
“柳儿,你把这封信带给琴坊的琴友们,就说我希望他们能来活动现场,哪怕只是来看看琴艺表演,也是对文化的支持。”路智把写给琴友的信递给她,“再把这些宣传稿,贴在琴坊、棋社、文庙周围,让更多人知道活动有纯粹的文化环节。”
柳儿接过信,点点头:“路公子,您放心,我这就去办。琴坊的琴友们都很支持您,肯定会来的。”
路智又拿起写给林伯的信,亲自去清风棋社。棋社里已经有不少老棋手在对弈,林伯正坐在角落里看棋谱,见路智进来,连忙放下棋谱:“路公子,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活动出什么事了?”
路智把信递给林伯,坐在他身边:“林伯,文化界的先生们都拒绝了,我希望您能帮忙在棋社宣传一下,告诉大家活动有围棋复盘,还有手抄棋谱免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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