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恢复了那个温和无害的文职小吏模样。
“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
他抛出了最后的橄榄枝。
“现在，你有一个机会，申请‘风险对冲’。”
“风险……对冲？”买家茫然地重复着这个新词。
“很简单。”程诺解释道，“成为污点证人，配合我们的调查，指认你的上游供应链和最终用户。这样，你造成的‘风险’将被提前规避，可以算作将功补过。”
“这是你唯一的生路。”
唯一的生路……
这五个字，像是一道光，照进了神秘买家无尽的绝望深渊。
他剧烈地喘息着，魂体明灭不定，显然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几秒钟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瘫倒在椅子上。
“好……我说。”
“我全说……”
“幕后主使是……”
就在他开口，即将吐出那个关键名字的瞬间——
异变陡生！
“闭嘴！叛徒必须死！”
一道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神念传音，如同九幽寒冰，瞬间炸响在每个人的魂海之中！
与此同时！
万宝楼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骤然亮起无数道血红色的符文！
嗡——！
一股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能量瞬间汇聚！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毁灭光束，洞穿了空间，无视了所有阻碍，目标直指瘫软在椅子上的神秘买家！
快！
快到极致！
快到连录功曹都还没反应过来那句神念传音是什么意思！
程诺的瞳孔却在瞬间缩成了针尖！
他浑身的功德之力在0.01秒内轰然爆发！
没有丝毫犹豫！
他猛地向前一扑，用尽全身力气，将身前的录功曹和侧方的神秘买家，一同狠狠地扑倒在地！
轰——！！！
毁灭性的光束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将他们身后的整面墙壁，连同墙壁之外的虚空，都轰出了一个巨大的、不断湮灭的黑色空洞！
恐怖的能量余波，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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