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按在我后腰上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像一道滚烫的铁箍,死死嵌进皮肉里!坚硬的手指骨节隔着薄薄的衣料,烙下灼人的印记。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如同实质般将我包裹、淹没,瞬间夺走了所有呼吸!
轰!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被他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强硬地禁锢在身侧,紧贴着他坚硬宽阔的胸膛。昂贵的西装布料下,传来他灼热的体温和沉稳有力的心跳震动,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着我紧绷的神经。
巨大的屈辱感和一种陌生到令人心悸的颤栗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脸颊火烧火燎,连耳根都烫得惊人! 他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这样禁锢我?!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哪怕只是远离一寸!
“别动!”头顶传来顾霆琛低沉冰冷的警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那只按在腰后的手,骤然收得更紧!钳制的力道几乎让我痛呼出声!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到我身上,只是锐利如鹰隼般地扫视着周围那些或震惊、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无声地宣告着所有权和警告——无论内里如何,此刻,这个女人,是他的所有物,不容任何人置喙或染指!
巨大的压迫感让我窒息!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抗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动… 不能添乱… 为了妈妈…这点耻辱算什么…
我被迫将身体更紧地贴向他,感受着他无处不在的体温和力量感。昂贵的丝绸裙摆下,我的小腿甚至能感受到他熨帖西裤布料传来的微凉和坚硬的腿部线条。陌生的、属于男性的触感,像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相贴的地方窜遍全身,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颤栗!
该死! 苏念安,你在想什么?! 这只是演戏! 是顾家的脸面! 是他为了应付爷爷的命令!
心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沉重得像要砸穿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巨大的羞耻和难堪。我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他胸口的西装里,避开那无数道利刃般的目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合着高级香水、鲜花的甜腻,还有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窒息般的浑浊浓度。重症监护区特有的、冰冷凝滞的沉重氛围,像无形的巨石,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周围死寂一片。 只有各种监护仪器发出的、单调而规律的“滴…滴…”声,如同冰冷的秒针,无情地叩击在紧绷的神经上。 每一次微弱的声响,都像在提醒着所有人:玻璃墙内,生命垂危。
顾霆琛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沉稳的山岳,姿态强势地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不再看我,目光沉沉地投向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生死的厚重大门,下颌线绷得死紧,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只有那只按在我腰后、掌控着我一切动向的手,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无声地传递着他的命令和禁锢——安静待着,扮演好你的角色。
时间在死寂和仪器的滴答声中缓慢流淌。 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穿着黑衣、表情肃穆的顾家核心成员和几位顾问律师低声交谈着,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嗡嗡的苍蝇,搅动着本就沉闷的空气。他们的目光偶尔扫过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我们,带着评估、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管家陈伯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站在稍远的位置,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确保这场“恩爱”戏码没有一丝纰漏。
远处,其他病人家属投来的目光则更加复杂——有带着悲伤的同病相怜,有对豪门秘辛的窥探好奇,也有对我们这对“金童玉女”在如此沉重时刻依旧“光鲜亮丽”、“恩爱有加”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疏离。
所有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聚焦在我被顾霆琛死死按住的腰上! 聚焦在我被迫紧贴在他身上的姿态! 聚焦在我苍白脸上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的难堪和屈辱!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示众的小丑,一个被强行钉在舞台中央的木偶,供所有人观赏、评判。
就在这时——
“霆琛哥!” 一个带着哭腔、刻意拔高的女声,如同尖锐的指甲刮过玻璃,骤然撕裂了压抑的寂静!
我的心猛地一沉!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林薇薇!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款式简洁却剪裁完美,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妆容清淡得几乎看不出痕迹,唯有眼角恰到好处地泛起一层薄红,显得楚楚可怜。她快步走来,目标明确,直奔顾霆琛!姿态优雅却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急切和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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