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阳光刚洒满演武场,决赛的欢呼声就冲破了云霄。林渊手持青竹剑,剑尖的寒气尚未消散,金系峰弟子的防御法器“金刚圈”已在地上碎裂成两半——经过五十回合的缠斗,他以冰渊剑法的“冰封裂刃”击碎对手法器,稳稳拿下外门弟子大会的冠军。
外门执事高举林渊的手臂,声音通过扩音法器传遍全场:“本届外门弟子大会,寒水峰林渊,总分第一,获内门预备役资格!”寒水峰的淡蓝旗帜瞬间在看台上挥舞成一片海洋,赵磊激动得跳起来,苏清瑶也快步走下贵宾席,眼中的笑意比阳光更盛,手中已备好祝贺的灵果。
就在林渊接过内门预备役令牌的瞬间,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演武场入口传来:“且慢!此子功法诡异,未经宗门报备,岂能轻易授予资格?”众人循声望去,墨尘身着内门长老的玄色法袍,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面色冷峻的内门弟子,气场压迫得周围弟子纷纷噤声。
林渊握着令牌的手微微一紧,他早料到墨尘会发难,却没想到对方会选在这万众瞩目的颁奖时刻。墨尘径直走到演武场中央,目光扫过地上的冰痕与碎裂的法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外门大会明文规定,修炼未报备功法者,取消一切资格。林渊,你那阴寒气息,分明是邪修路数,难道也要我当众揭穿?”
看台上顿时响起窃窃私语,昨日还为林渊欢呼的弟子们面露迟疑,火云峰的李炎更是趁机大喊:“我就说他是邪修!苏师姐之前被他蒙蔽,现在长老亲自查证,看他还怎么狡辩!”墨尘抬手示意李炎噤声,看似公正地看向宗主所在的主看台:“宗主,此子若真是邪修,放任他进入内门,恐给青云宗引来灾祸。”
宗主端坐在主位,手指轻叩扶手,目光转向寒水峰主:“寒水峰主,此事你怎么看?”寒水峰主一袭冰蓝道袍,缓步走出人群,他先是看了林渊一眼,见其神色沉稳,才对墨尘冷声道:“墨尘长老张口闭口邪修,可有证据?林渊入我寒水峰以来,两次完成宗门紧急任务,前日还在迷雾山谷救过苏清瑶,若他是邪修,何必屡次维护同门?”
“维护同门?”墨尘嗤笑一声,指向林渊的青竹剑,“他那寒气能冻结修士经脉,上次实战考核就因功法诡异被警告,如今更是用此等邪术伤人,这还不够证明?”他侧身看向被击败的金系峰弟子,“你说说,他的寒气是不是带着侵蚀之力?”
那弟子刚要开口,苏清瑶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墨尘长老,林师弟的寒气我最清楚。上月我火毒攻心,正是他用寒气压制毒素,那气息纯净温和,绝非邪修功法。若真是邪术,我此刻早已经脉尽断,何来站在此处?”她说着挽起衣袖,露出光洁的手腕,“长老若不信,可亲自查验我的经脉。”
墨尘脸色微变,苏清瑶是火云峰长老的亲传弟子,他不能强行查验。他转而看向林渊,语气逼仄:“口说无凭,你敢当众运转功法,让诸位长老品鉴?若是正统功法,我立刻向你赔罪;若是邪术,就休怪宗门规矩无情。”
林渊深吸一口气,刚要运转《九渊诀》,寒水峰主却按住他的肩膀,对墨尘道:“林渊的功法已在我处报备,名为《冰渊诀》,是我寒水峰失传的旁支剑法,与《寒水剑诀》融合后才显阴寒特质。”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这是功法残卷,上面的灵气印记与林渊气息完全一致,长老可自行查看。”
墨尘接过古籍,指尖刚触到书页就皱起眉头——残卷上的灵气印记确实是寒水峰正统气息,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他心中暗骂寒水峰主多事,却不愿就此罢休,翻到古籍末尾,指着空白处道:“此卷残缺不全,谁能证明不是你临时伪造?林渊若真问心无愧,便运转功法让大家看看!”
“我运转便是。”林渊挣开寒水峰主的手,缓步走到演武场中央。他闭上双眼,运转《九渊诀》,但这次没有引动极寒之气,而是按照寒水峰主传授的法门,将寒气与青云心法融合。淡蓝色的灵气从他周身升起,虽带着凉意,却温和如水,在阳光下凝成一片片剔透的冰花,落地即化,没有半分邪异之感。
“这……怎么会是正统灵气?”李炎失声惊呼,火云峰弟子们也面面相觑。苏清瑶松了口气,低声对赵磊道:“林师弟竟将两种功法融合得如此自然,难怪能击败张强。”寒水峰主适时开口:“林渊天赋异禀,能将失传功法与现有心法融合,正是我寒水峰之幸。墨尘长老,现在你还有疑问吗?”
墨尘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林渊能完美隐藏《九渊诀》的特质,一时语塞。主看台上的宗主终于开口,声音威严:“墨尘长老心系宗门,精神可嘉。但林渊功法经寒水峰主验证,且无实证证明其为邪修,内门预备役资格理应保留。”
墨尘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上前一步道:“宗主三思!此子功法即便不是邪修,也过于诡异,留在内门恐生祸端。不如将他交由我监管,我亲自教导他修炼正统功法,也好绝除隐患。”他这话看似为林渊着想,实则是想将人控制在手中,伺机夺取《九渊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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