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二长老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洪亮,像被砂纸磨过,“当年星云第一次练剑,把剑劈在你脚边,你还笑他‘力气大,是块好料’,现在……”
话没说完,他就住了口。风卷着石榴树的碎叶,落在两人的酒碗里,李烈端起碗,却没喝,只是望着碗里的倒影,突然哽咽:“振山,我总梦见曦瑶问我‘星云呢’,我答不上来……我这个爹,太没用了。”
二长老没劝,只是把酒碗里的碎叶挑出来,自己喝了一口,酒辣得喉咙发疼,却压不住眼底的酸。
他想起星云小时候,总跟在他身后喊“二爷爷”,把偷偷藏的糖糕塞给他;想起星云经脉尽断时说“等我好起来护宗门”;想起去年葬礼上,星云背着冰棺走时,背影孤得像座山。
“会回来的,”二长老抬手,拍了拍李烈的肩:“星云那孩子,重情,只要顾姑娘还有念想,他就不会一直待在殒神台。说不定... ...”
李烈没应,只是把脸埋在酒碗里,肩膀微微起伏。风里的白绫碎絮又飘过来,落在两人的白发上,像撒了把没化的雪。
远处演武场传来弟子练剑的声音,却没了往日的热闹,剑声稀稀拉拉的,混着风里的呜咽,把整个天元宗都裹得发沉。
李星耀站在旧屋不远处,没上前。他手里攥着封没拆的信,是山下镇民寄来的,说看见殒神台方向有金光,还看见个穿玄衣的身影,身边跟着个小姑娘,像极了当年的星云和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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