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摇了摇头,拉着沈晏清坐下,未语先叹了口气,方才缓缓开口,将自己与丈夫的决定,细细说与了他听。话语中虽仍有无奈,却更多的是妥协与叮嘱:“……我与你父亲想了许久,终究是拗不过你们。既然你们情比金坚,陛下亦无怪罪,我们……便也不再做那恶人了。只是往后,行事需得谨慎些,莫要太过出格,惹人非议,平白污了沈家与丞相府的门楣……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沈晏清听着母亲这番话,初时惊愕,随即巨大的狂喜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的心脏!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母……竟然真的接受了?他们不再反对了?!
他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欢呼,努力维持着丞相的沉稳,但眼底迸发出的璀璨光彩和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与喜悦。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儿子……儿子多谢母亲!多谢父亲!儿子定谨遵母亲教诲,绝不辜负二老成全之心!”
又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再三保证会稳重行事后,沈晏清几乎是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许氏的院落。一出院门,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得知银烬已然苏醒,立刻疾步如飞地朝着银烬养伤的院落奔去。
沈晏清一把推开房门,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若狂,眸光亮得惊人:“阿烬!阿烬!天大的好消息!母亲她……父亲母亲他们……接受我们了!”
屋内,银烬正靠坐在榻上,见他这般模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极淡的笑意,微微颔首:“嗯,干娘方才已来看过我,同我说了。”
沈晏清几步冲到榻边,激动地握住银烬的手,却见银烬因他动作稍大,微微蹙了下眉,似乎牵动了伤口。沈晏清这才注意到,银烬胸前素色的中衣上,竟隐隐渗出了一小片新鲜的血迹!
“你伤口裂了?!”沈晏清脸色骤变,方才的狂喜瞬间被担忧取代,手忙脚乱地就要扶他躺下,“快躺下!别动!我这就叫大夫!”
银烬却抬手制止了他,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无碍。一点小伤罢了。”
她看着沈晏清紧张的模样,忽然唇角弯起一个略带狡黠的弧度,低声道:“其实……这伤若我真想愈合,不过略施小术便可恢复如初。一直放着不管,任它看起来这般严重……不过是让干娘看着心疼,不再有拆散你我的心思罢了。”
沈晏清闻言,猛地怔住。原来……原来这重伤垂危的模样,这迟迟不愈的伤口,竟是银烬苦肉计中的一环!他为了让他们在一起,竟算计至此,连自身的伤痛都能利用!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感动瞬间盈满了沈晏清的胸腔,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忍不住嗔怪道:“你!你前几日才答应过我,不再为我以身犯险!这次又……”
银烬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凉,眼神却温柔而坚定:“若非如此,干娘干爹那般注重礼法之人,岂会这般快便心软松口?这苦肉计,是眼下最能直击他们软肋、破开僵局的最好办法。”她顿了顿,看着沈晏清,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如今看来,这招苦肉计,成效颇丰,不是么?”
沈晏清看着银烬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所有责备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怜惜的叹息。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郑重道:“这次便算了……下次万万不可再如此!任何事都不值得你以伤害自己为代价!下不为例!”
银烬闻言,眼底笑意更深,竟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戏谑,轻轻回握沈晏清的手,低语道:“好,依你。事不过三。”
窗外暮色温柔,室内灯暖人安。历经波折,两颗心终于得以在阳光下紧紧相依。所有的算计与付出,在这一刻,都有了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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