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费的人并不见就是作案的人。”皮克说。
“我知道，可我不敢太明显，打听出来的人少得可怜。”
“你总有重点怀疑对象吧？”赫枫看着江逸手机里那份缴费名单。
江逸摇摇头。
皮克接过手机翻了翻，“你怎么就确定那车是在你们前面走的，说不定你们走时他们还没走呢。”
江逸黯然地点点头，“当时考虑不周，现在后悔也来不及；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甘露，她忘了那一段经历我现在倒很庆幸。”
赫枫沉吟着，“你知道她现在已经出现心理问题了吗？”
“我知道，一年前她从上都搬了架水晶吊灯回来后，突然……不一样了。”江逸欲言又止。
“怎么不一样？”
“就是突然间会偶尔觉得站在你面前的人不是她，性格，表情，神态都不一样。”
“是不是橙色光亮起的时候？”赫枫问。
“你怎么知道？”
“我们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
江逸苦笑一声。
“那时候……”
来呀，她的声音带着淋漓喘息的颤音，迫不及待地抓住他探过来的一只手，牢牢地将它摁在自己起伏的胸口上；另一只腾出来的手扯下他的睡裤……
橙色像湍急的江流突地将他们拽向深渊……
“大夫怀疑她有人格分裂的趋势，建议她住院治疗。”
“你提过。”
江逸摇头，“我知道她私下去看过心理大夫，吃过一段时间的药，后面连药都不吃了。”
“她给你说过她的噩梦吗？”
江逸又摇头，“那事后，我们之间……突然就生分了；她什么也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全知道。”
“她说她的梦里有一个男人说过一句话，‘你，还是他，你选一个”，你对这话有印象吗？“
“没有。”
看着赫枫一行坐车离开，江逸艰难地挪动双腿，闭眼倚着墙勉强站稳。
头顶是绚烂的星空，一束从天际投射下来的彩光从眼前一划而过。
你，还是他，你选一个。男人不屑一顾的嗤笑声中传来衣服的撕裂声。
我不选呢？有人突然说。
你不干，就是她。男人哗啦松开皮带，语气十分真诚，我并不想这么干，所以还是你来最合适，男人嘛，多简单的事，这女人可是尤物，百年难遇。
江逸踉跄两步，跪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那束光又扫回来，他看见甘露正趴在驾驶座上，鼻息间充满酒精苦辣的味道。
你们想干什么？
这你不用管，再给你一分钟，别以为我是说着玩的，过时不候。
“对不起。”江逸翻身坐在地上，一脸泪水。
赫枫回头看向渐渐远离的酒店，“江逸知道得远比我们想象得多。”
皮克皱皱眉头，“按江逸的叙述，那晚的事完全是偶发事件，难道那辆车真的没离开，恰好逃过了他的筛选。”
赫枫没回答皮克，而是问，“你觉得他会因为没结果而放弃？”
皮克不确定，“你的意思他还有其它招数？”
“他们都是高智商人群，单看甘露，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都几乎找到了真相，更别说江逸，他的智商绝不在甘露之下。”赫枫说，“江逸对我们应该有所隐瞒。”
“他一直在隐瞒的就是甘露被强***奸的事，现在这种事瞒不住，还有什么可瞒的。”
“所以这是个问题呀。”赫枫手指敲击着桌面，笃笃的声音令人不安。
“甘露是怎么怀疑上那件事的？”
赫枫没说话。
“要不要……”
“暂时不要。”赫枫打断他，“老古这次立大功了，让他接着紧盯甘露。”
“为什么有人会在停车场那种地方实施强***奸？”皮克思索片刻，“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文登广场停车场几乎就是个敞着口子的半露天广场，有点脑子的人都不可能在那儿实施强***奸，除非万不得已；这事肯定不简单。”这个问题赫枫想过无数遍，却百思不得其解。
“以前总不明白甘露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些案子里，现在总算有了一个明确的说法。”皮克叹息道，“可是她和这些案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吕超难道也知道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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