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了很多,“这对人族来说是刻骨的仇恨。只是我们的力量太过弱小,每次挣扎反抗,在他们眼里就是跳蚤的徒劳蹦跶。”
“可这也不是我们人族有危机的理由啊?”知生氏眉头拧成了结,眼底的困惑丝毫未减。
一旁两位人族长老也跟着点头——妖族要对付巫族,怎么看都该是两族相争,与人族扯不上干系才对。
李念抬眸,目光扫过三人凝重的神色,缓声道:“妖族想打败巫族,如今最头疼的从不是巫族的法术神通——毕竟妖族擅长变化、精于遁逃,真要周旋,未必落于下风。他们真正的死穴,是肉身对巫族的天然弱势。”
他顿了顿,指尖在石桌上轻轻一点:“巫族生来肉身强悍,刀枪难入、水火不侵,寻常妖力打在他们身上,连皮都破不了。若不能先破了巫族的肉身防御,妖族就算耗到天荒地老,也伤不了巫族根本。”
这话一出,知生氏三人眼中的困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了然——可随即又生出新的疑问:这和人族有什么关系?
似是看穿了三人眼底未说出口的疑惑,李念话锋一转,沉声道:“你们再细想,如今洪荒主流的炼器之法,哪一种离得开血祭?且绝非寻常妖兽的凡血,必须是蕴含生灵本源的精血,才能让器物生出灵性、淬出凶威。”
他垂眸看着石桌上的纹路,声音又冷了几分:“别低估妖族的狠绝——它们若真为了胜局,连同族血亲都能毫不犹豫地拿来献祭,更何况是人族?”
这话让三人脊背一凉,李念却没停,继续道:“人族虽肉身羸弱,可偏偏是先天道体——这份道体精血,对炼制破巫族肉身的器物而言,是顶尖的‘药引’。寻常手段虽难取,但以妖族的手段,有的是法子强行剥离。”
他抬眼,目光扫过三人发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道:“一旦被它们盯上,整个人族都要沦为炼器的‘炉鼎’,不是零星伤亡,是一族命脉断绝的灭顶之灾。”这话像一道惊雷,让知生氏三人瞬间僵住——人族肉身孱弱、性情相对温和,又没有巫族那般强悍的自保能力,可不就是最好的“血祭材料”?
“你的意思是……妖族要拿我们人族的精血,去炼能破巫族肉身的兵器?”知生氏声音发紧,指尖微微颤抖。
李念点头,眼底满是凝重:“不仅是兵器。血祭出来的器物,往往蕴含凶煞之力,恰好能克制巫族的肉身防御。妖族若真这么做,人族恐怕会沦为他们炼器的‘耗材’,到时候……”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三人都懂——那将是人族的灭顶之灾。石室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衬得气氛愈发压抑。
知生氏的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掌心已被指甲掐出几道血痕,却浑然不觉——他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命脉断绝”四个字,眼前似已浮现出族人被妖族掳走、精血被强行剥离的惨状。
“可、可我们……”而旁边的有巢氏更是声音发颤,枯瘦的手紧紧抓着石椅扶手,“我们人族连能抗衡妖兵的修士的高端战力都没几个,更别说护族的大阵……真要被盯上,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这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三人心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窗外的风声似乎更响了,卷起几片枯叶撞在石窗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倒像是妖族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李念指尖忽然凝起一点微弱的青芒,那光芒在昏暗的石室内轻轻跳动,倒成了唯一的亮色。
他看着那点光,声音比之前沉缓了些,却多了几分笃定:“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巫族和妖族毕竟是冤家,而我们和巫族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在外散居的人族,可以往巫族领地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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