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里的标枪破空声此起彼伏,飞臂力最足,一杆标枪掷出能扎进茅草人胸口半尺深,枪尾还在嗡嗡震颤;
羽手稳,哪怕围着茅草人转圈投掷,也能精准钉在躯干上;
云心思细,摸索出了借风的巧劲,六十步外的靶子也能十中七八。
李念躺在摇椅上,指尖摩挲着石斧的刃口——
方才那片金光过后,石斧的刃更利了,握在手里还隐隐透着股温润,不似之前那般冰冷硌手。
他正琢磨着这异象的缘由,鼻尖忽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风裹着雾吹过来,那股腥气更浓了,还夹杂着低沉的兽吼,从山下的林子方向传来。
“停!”李念猛地坐起身,把石斧别在腰间,“飞,你去山下看看,注意隐蔽,别惊动那东西!”
飞应声抓起一杆标枪,猫着腰钻进雾里,身影很快就被白茫茫的雾气吞没。
羽和云也停下训练,握紧标枪站到李念身边,眼神警惕地盯着山下。
没一会儿,飞就跑了回来,脸上带着急色:“念哥!是头‘裂地熊’!正往咱们部落这边来,已经踩坏了好几间石屋的屋顶!”
裂地熊!李念心里一沉。
这凶兽他听族里的老人说过,皮糙肉厚,一巴掌能拍碎石头,寻常树枝根本伤不了它,之前有个小部落就是被一头裂地熊灭了族。
“所有人!拿上标枪,到坝子中间集合!老弱妇孺进最大的石屋,把门堵死!”
李念扯着嗓子喊,声音穿透雾气,传到山下的石屋群里。
族人们听到动静,纷纷拿着刚磨好的标枪往坝子跑,女人们则护着孩子,快步躲进那间用巨石垒成的主屋。
很快,三十多个精壮的汉子聚在坝子里,手里都握着标枪,眼神里有紧张,却没了往日的慌乱——
这些日子跟着李念练标枪,又见识过石器的锋利,他们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裂地熊皮厚,标枪扎不透它的背,得瞄准它的眼睛、鼻子这些软处!”
李念站在汉子们前面,指着山下的方向,“飞,你带五个人绕到它左边,羽带五个人绕到右边,等它进了坝子,你们从两侧扔标枪,吸引它的注意力;
剩下的人跟我正面牵制,听我口令再扔枪!”
众人齐声应和,飞和羽立刻带着人钻进雾里。
李念握紧手里的标枪,目光死死盯着雾气深处——那股腥气越来越近,地面甚至开始微微震动,是裂地熊的脚步声。
突然,雾气被撞开,一头比石屋还高的黑熊冲了出来!
它浑身黑毛乱蓬蓬的,沾满了泥土和杂草,两只铜铃大的眼睛透着凶光,嘴角还挂着涎水,正是裂地熊!
它看到坝子里的人,低吼一声,抬起蒲扇大的爪子就往最近的一个汉子拍去。
“扔!”李念大喊一声,手里的标枪率先掷出,直直射向裂地熊的左眼!
裂地熊察觉到危险,脑袋一偏,标枪擦着它的脸颊飞过,扎进后面的土里。
可就在这时,两侧的标枪如雨般飞来——
飞掷出的标枪擦过裂地熊的耳朵,羽的标枪则扎中了它的鼻子!
“嗷!”裂地熊吃痛,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爪子胡乱挥舞,把身边的石头拍得粉碎。
它转头看向羽的方向,迈开大步冲过去,地面被它踩出一个个深坑。
“拦住它!”李念纵身跳到裂地熊前面,又掷出一杆标枪,这次瞄准的是它的前腿关节。
标枪带着风声扎过去,虽然没刺穿皮肤,却让裂地熊的动作顿了一下。
其他汉子也纷纷扔出标枪,有的扎中它的爪子,有的擦过它的肚皮,虽然没造成重伤,却把裂地熊惹得更加狂躁。
飞趁机绕到裂地熊身后,用尽全身力气将标枪掷向它的右眼!
裂地熊正忙着拍飞身前的标枪,没注意身后的攻击——“噗”的一声,标枪狠狠扎进它的右眼!
“嗷——!”裂地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右眼流出黑红色的血,它疯狂地甩着头,爪子在地上乱抓,把坝子弄得一片狼藉。
“就是现在!”李念眼睛一亮,指着裂地熊的左眼,“所有人,瞄准它的左眼扔枪!”
汉子们立刻举起标枪,十几杆标枪同时飞向裂地熊的左眼!
裂地熊虽然想躲,可右眼已瞎,动作慢了半拍——又一杆标枪扎进它的左眼!
双目失明的裂地熊彻底没了章法,只是在原地疯狂嘶吼、乱撞,撞得石屋的墙壁都簌簌掉灰。
李念趁机喊道:“飞,羽,云,跟我上!用石斧砍它的脖子!”
三人立刻抄起石斧,跟着李念冲到裂地熊身边。
裂地熊的脖子粗得像树干,李念举起石斧,用尽全力砍下去——“咔嚓”一声,石斧居然砍进了裂地熊的脖子里,黑红色的血喷涌而出!
飞和云也赶紧挥斧,分别砍在裂地熊的另外两侧脖子上。
裂地熊的吼声越来越弱,身体晃了晃,“轰隆”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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