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像生锈的齿轮碾压着城市,阳光幼儿园的废墟在闪电中露出狰狞的骨架。凌峰踹开地下室铁门时,一股福尔马林与腐肉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张磊的防毒面具过滤芯瞬间变成黑色。“凌队,空气里有神经毒气!”话音未落,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突然加速,地面裂开十二道缝隙,涌出粘稠如机油的黑色液体,在应急灯下泛着金属光泽(一)活体齿轮:用骨血铸造的永动机**
“这是‘父亲的心脏’。”陈念的声音从齿轮阵上方的铁笼传来,苗苗被铁链吊在笼中,脚下的锯齿正啃噬着她的帆布鞋,每落下一片碎屑,齿轮阵就发出一声孩童的啼哭。暗网直播的弹幕疯狂滚动:“第17个祭品!”“齿轮要吃饱了!”
周明跪在阵眼齿轮前,小辉趴在他背上,男孩的脊椎被钢钉固定在齿轮轴上,皮肤下凸起的血管像红色的齿轮链条,正将血液泵入齿轮中心的玻璃容器。“别碰他!”凌峰举枪对准周明,却发现男人的白大褂里伸出无数根透明导管,连接着齿轮阵边缘的十二个金属舱——舱内浸泡着十二具儿童遗体,肺部插着呼吸机,胸口的起伏与齿轮转动完全同步。
“他们还活着?”张磊的手电扫过编号“07”的舱体,里面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流出黑色液体,在玻璃上画下歪歪扭扭的齿轮。
“植物人状态。”陈念的面具裂了一道缝,露出渗血的牙龈,“爸爸发明的‘生命维持齿轮’,用脑脊液驱动。副市长说这些孩子是‘会呼吸的证据’,必须永远沉睡。”他突然拉动铁链,苗苗的脚踝被锯齿划开,鲜血滴在玻璃容器里,黑色液体瞬间沸腾,舱内的孩子们同时发出尖叫——他们的声带被改装成了齿轮哨子。
(二)记忆移植手术:被缝合的罪与罚**
“周医生,该换药了。”陈念的声音带着手术刀般的精准。周明颤抖着打开金属箱,里面是十二瓶标着名字的脑脊液,瓶身贴着泛黄的标签:“周小雨,2013.5.20,记忆片段:齿轮咬手指”。他拔开小辉后颈的输液针,将液体注入——男孩突然剧烈抽搐,瞳孔里映出十二重幻影:-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陈教授)正在齿轮上刻字;
- 副市长用雪茄烫穿孩子的手掌;
- 周明拿着手术刀割开某个孩子的喉咙;
- 苗苗的妈妈往牛奶里倒白色粉末……
“看到了吗?”陈念的铁链突然绷紧,苗苗的头发被锯齿绞断,露出左脑勺的条形码纹身——与玻璃容器上的编号完全一致。“苗苗才是‘第33个孩子’,她的大脑里装着爸爸留下的终极病毒——只要她的脑脊液流入齿轮阵,所有真相就会通过暗网直播传遍全城。”
凌峰突然想起林慧如的日记:“今天给苗苗打针,她哭着说脑子里有小齿轮在转。”原来所谓的“疫苗”,是陈教授偷偷植入的记忆芯片。
(三)父亲的双重陷阱:自毁程序与救赎密码**
齿轮转动到第三圈时,地面突然弹出十二块金属板,拼成陈教授的全息投影。男人穿着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手里举着两个齿轮:“左边是‘审判齿轮’,输入32个孩子的死亡时间,地下室会在十分钟内坍塌;右边是‘救赎齿轮’,输入他们的生日,就能唤醒植物人。但记住——两者不能同时启动,否则所有孩子都会变成活死人。”
“他在逼我们选!”张磊的防毒面具开始漏气,“选真相,就得牺牲十二个活人;选救人,就得让副市长永远逍遥法外!”
周明突然将所有脑脊液注入小辉体内:“我选救赎!”男孩的眼睛瞬间变成齿轮状,他抓住周明的手腕咬下去,牙齿间流出黑色的血:“爸爸,你昨天给我讲的故事里,坏人最后都变成了齿轮……”
暗网弹幕突然被刷屏:“选审判!”“烧死他们!”“我儿子也在里面!”——32个受害者家庭正在直播间里集体投票,红色的“审判”按钮以每分钟10万票的速度增长。
(四)兄妹的齿轮共振:用骨血连接的真相拼图**
“都住手!”凌峰突然扯下防毒面具,毒气让他剧烈咳嗽,鲜血溅在齿轮阵上。“陈念,你面具下的疤痕是被硫酸泼的,对不对?2013年5月20日下午3点17分,你和我妹妹躲在化学实验室,亲眼看到副市长往牛奶里下毒!”
陈念的面具“啪”地碎裂,露出与凌峰如出一辙的眉眼,左脸的疤痕蜿蜒如齿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妹妹的日记里画着你。”凌峰掏出那本烧焦的日记本,最后一页是用血画的两个牵手的小人,一个戴着眼镜(陈念),一个扎羊角辫(凌小雨),背景是齿轮形状的太阳。“她写着:‘念念哥哥说,等齿轮转到太阳的位置,警察爸爸就会来救我们。’”
原来凌父当年并非殉职,而是被副市长灭口,伪装成“因公牺牲”。陈教授为了保护两个孩子,故意将他们的记忆碎片化:凌小雨记住了真相,陈念记住了齿轮密码,只有两人的记忆共振,才能启动真正的救赎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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