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火葬场的铁门在暮色中锈迹斑斑,门楣上“往生极乐”的烫金大字被酸雨蚀出蛛网般的裂痕。凌峰蹲在警戒线外,望着主楼顶层闪烁的红光——那是暗网直播的信号源,陈念正用32具虚拟棺木构建他的审判剧场。张磊的热成像仪突然发出蜂鸣:“停尸间区域有个热源在移动,温度26℃,像……像个活人被冻僵了。”
暗网屏幕上,戴着齿轮面具的少年指尖划过悬浮的照片墙,32个孩子的笑脸在火焰背景中扭曲:“欢迎来到‘记忆焚化炉’。第一个规则:找到藏在死亡场景里的钥匙,否则,苗苗会在72小时后变成第33个标本。”(一)停尸柜密码:用体温写就的死亡诗行**
停尸间的冷气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凌峰盯着编号“33”的抽屉——当年陈念的“坟墓”,柜门内侧贴着泛黄的体温记录单:14:30(38℃)、15:00(35℃)、15:30(32℃)……墨迹在“28℃”处突然晕开,像一滴凝固的血。
“体温每降3℃,对应一个数字。”张磊突然顿悟,“38-3=35(3),35-3=32(3),32-3=29(3),29-3=26(3)……四个3?”
凌峰输入“3333”,电子锁弹出时,一股福尔马林混合着奶香的气味扑面而来。抽屉里没有苗苗,只有一个儿童保温壶,壶底刻着齿轮图案,里面的牛奶还剩半瓶,奶皮上凝结着“小雨爱喝甜的”——周明女儿的笔迹。
“这是陷阱。”凌峰拧紧保温壶,壶盖内侧的反光膜上,用激光刻着一行小字:“解剖室的无影灯,照不亮活人的影子。”
#### **(二)解剖台惊魂:被移植的记忆手术刀**
解剖室的无影灯将周明的影子劈成碎片。他戴着无菌手套,手术刀悬在小辉的胸口,男孩的齿轮手环正发出刺耳的警报:“藏品007号生命体征异常,手术授权倒计时10分钟。”
“别碰他!”凌峰踹开门时,看见周明的白大褂口袋露出一张照片——小辉穿着公主裙,左眼下方用口红点了颗泪痣,像极了周小雨生前的模样。
“她回来了……”周明的瞳孔里映着无影灯的光晕,“念念说,只要把小雨的心脏换给小辉,我的女儿就能在他身体里复活。你看这颗心脏。”他掀开保温箱,福尔马林中漂浮的心脏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与周小雨小时候做先天性心脏病手术的疤痕完全吻合。
凌峰突然注意到小辉的左手藏在背后,正偷偷用指甲在手术台边缘刻字:“假的”。
“周医生,你女儿的血型是AB型,小辉是O型,移植会产生排异反应。”张磊举起化验单,“这颗心脏是猪心,陈念用3D打印伪造了疤痕!”
周明的手术刀“哐当”落地。小辉突然坐起来,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录音笔——陈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周叔叔,你当年为了保住工作,在死亡名单上签了字。现在,用这孩子的命来赎罪吧。”
#### **(三)焚化炉炼狱:投名状上的焦黑指纹**
焚化炉的观察窗蒙着一层黑灰。凌峰用袖口擦出圆形的透光区,看见赵立东被铁链锁在传送带上,火焰正从他的脚踝开始吞噬囚服。暗网弹幕疯狂滚动,“烧死他”的留言像火舌舔舐着屏幕。
“为什么是他?”张磊不解,“赵立东只是个法官,当年的主谋是副市长。”
“因为他的投名状最脏。”凌峰调出赵立东的审讯录像——男人曾在催眠中承认,当年他亲手将还有呼吸的陈念推进停尸柜,为的是“给领导一个完美的死亡名单”。
此时,焚化炉的控制台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出陈念的脸:“凌警官,想救苗苗吗?去档案室找‘父亲的齿轮’。记住,它转动的时候,会吃掉说谎的人。”
#### **(四)档案室密码锁:用谎言喂养的齿轮机关**
档案室的保险柜是老式齿轮锁,密码盘上刻着0-9的数字,每个数字旁都有一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凌峰想起林慧如日记里的话:“念念的爸爸说,真相是有齿痕的,每个说谎的人都会留下咬痕。”
“08·12案的官方记录有四个谎言。”张磊快速翻动卷宗,“1.32名儿童全部死亡(假,陈念存活);2.食堂员工操作失误(假,采购过期食材);3.园长李建国畏罪自杀(假,被灭口);4.无外部人员涉案(假,副市长包庇)。”
凌峰将四个“假”字对应的数字(32、食堂员工编号07、李建国工号15、副市长办公室楼层4)输入密码锁:“”。
保险柜弹开的瞬间,一个黄铜齿轮滚落在地,齿牙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DNA检测显示,属于陈念的父亲,陈教授。齿轮内侧刻着坐标:“阳光幼儿园地下室,北纬30°15′22″,东经114°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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