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车如同离弦之箭,在城市的车流中疯狂穿梭,一连闯过两个红灯,朝着幼儿园的方向疾驰。
她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白薇薇!你竟然恶毒到想要伪造精神鉴定报告来抢夺我的孩子?!
五年前你夺走我的婚姻,害我险些丧命!五年后,你竟敢把毒手伸向我的孩子?!
怒火在她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足以毁灭一切的决绝。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的孩子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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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五十分,阳光国际幼儿园门口。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色彩鲜艳的滑梯和秋千上,孩子们午睡刚醒,园内一片宁静祥和。然而,这份宁静之下,暗流汹涌。
园长办公室内,李园长刚刚挂断江晚那通如同结冰湖面般寒冷的电话,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敢怠慢,立刻亲自走到幼儿园大门口,对保安再三叮嘱,严阵以待。
而此刻,一辆白色的保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幼儿园对面的街角。车内,白薇薇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看起来温柔无害的米白色套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焦急。
她手里捏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正是她花重金、利用傅明辉的关系,让那位“知名”儿童心理医生安德森紧急炮制出来的“评估报告”。报告里言之凿凿地“诊断”江晚因五年前的创伤患有严重的躁郁症和被害妄想,情绪极不稳定,对孩子构成潜在威胁,建议暂时隔离,由“更和适”的监护人(比如她这位“善良温柔”的白阿姨)进行临时照料。
虽然傅明辉警告她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但她等不了了!昨天绑架失败,傅寒霆肯定已经怀疑到她头上,她必须抢先一步,拿到孩子的临时监护权,这样才能有筹码跟傅寒霆谈条件,才能挽回局面!
她看了看时间,两点五十五分。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忧心忡忡、我见犹怜的表情,朝着幼儿园大门走去。
“您好,我找李园长。”白薇薇对门口的保安柔声说道,同时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我是受孩子父亲傅寒霆先生的委托,来接景珩、司辰和昕玥的,这里有一些关于孩子母亲江晚女士的……紧急情况,需要和园长沟通,并暂时接管孩子。”
保安早已得到园长叮嘱,态度礼貌却坚决:“抱歉,白小姐,没有江晚女士的亲自确认,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接走孩子。”
白薇薇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理解你们的谨慎,但事情真的很紧急!你看,这是权威医生的评估报告,江晚她现在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很可能会伤害到孩子!我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啊!要是孩子们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试图施加压力,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哽咽。
就在这时,李园长闻讯赶了过来,面色严肃:“白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白薇薇立刻将文件袋递过去,语速加快:“李园长,您看看这个!这是安德森医生出具的评估报告!江晚她有严重的精神问题,根本不具备抚养孩子的能力!寒霆非常担心,特意委托我过来,暂时把孩子接去安全的地方!请您务必通融一下,孩子们的安全最重要啊!”
李园长接过文件袋,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目光锐利地看着白薇薇:“白小姐,首先,我们并未接到傅寒霆先生的任何通知。其次,关于江晚女士是否适合抚养孩子,这需要法律和权威机构的最终裁定,不是凭一份报告就能决定的。最后,我必须再次强调,没有江晚女士本人的确认,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孩子。”
白薇薇没想到园长如此油盐不进,心里的焦躁和怒火开始压制不住:“李园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孩子们处于危险之中吗?这份报告就是最权威的证据!要是耽误了,孩子们出了任何意外,你负全责吗?!”
她的声音拔高,引得不远处一些来接孩子的家长纷纷侧目。
“那不是白薇薇吗?傅寒霆之前的那个……”
“她来幼儿园干什么?还说什么江晚有精神病?”
“不会吧?江晚看起来那么厉害,不像啊……”
“谁知道呢,豪门恩怨,水深着呢……”
议论声隐隐传来,白薇薇更加得意,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把水搅浑,制造舆论压力,不怕幼儿园不妥协!
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施加压力,甚至打算强行闯进去的时候——
一阵刺耳到极致的刹车声,如同撕裂布帛,猛地炸响在幼儿园门口!
一辆黑色的跑车以一个近乎蛮横的姿态,稳稳地横停在了幼儿园大门正前方,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车门被猛地推开!
江晚一步跨下车,她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因为急速赶来而微微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在颊边,非但没有削弱她的气势,反而增添了一种凌厉逼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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